“野鸡脖子?”
无邪呆愣愣的重复了一声。
“对,就是刚才那种火红火红的蛇。”
月初怕他还不够明白,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野鸡脖子头上那和鸡冠差不多的后脑勺。
“不行,那太危险了。”
无邪声音稍微大了一点,他虽然早就预感到月初肯定会偷偷的想办法研究下那种毒蛇。
但是他没想到,月初会直接在他面前说,他为刚才担心月初私下找蛇出事、告诉她有解毒血清的事情后悔。
无邪紧皱着眉头,一向温和的五官难得的有了明显的不赞同的意味。
他其实不确定自己在生气什么,或许是在生气,月初不敢和其他人说这个事情,也要瞒着她老哥,但是她却随意的告诉了自己。
这对无邪而言,好像算不上是信任,反而让他升起一种错觉,他称其为错觉——月初在忽视他的心意。
是不是月初觉得,自己不够在乎她呢,因为自己就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自己的心意就可以不被重视一样,他将血清给月初,是担心她出事,而不是真的愿意纵容她去找事。
“月初,是不是我平时,表现得太无所谓了?”
无邪边说着边靠近了月初一步。
他好像是在质问,为什么这种事情才会信任他、找上他,难过甚至压过了喜悦。
他不单单是想成为月初狼狈为奸的恶友,哪怕这身份对他有利。
一米八几的身高,在猝不及防靠近的时候,那种生理上的突然压迫感让月初有些不适。
大狗就是大狗,不管平时表现得再忠诚,但是在完全舒展身子,表现出自己比主人更加庞大的身躯的时候,那种威胁还是让人心神一悸。
而月初面对威胁的手段也很直白,她直接伸手推开了无邪,仿佛是料定了无邪不敢反抗一样。
被往后面推了一把的无邪迅速反应了过来,眨巴着眼睛有些可怜和难以置信的看向月初。
无邪的大眼睛和月初的一样,在平时其实不怎么藏得住事情,但也是这个人,之后瞒过了汪家的测算部门,最后覆灭汪家,要说他不会骗人的话,那大概地狱里很多人要喊冤。
只是一直和无邪站在一边的月初,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还以为自己真把无邪惹毛了,语气里带了点轻哄的意味,说道:
“怎么会,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觉得,在这件事情上你和我最合拍了。
无邪,我们去找条蛇来玩玩吧,肯定不会出事的,你看,我连药都带好了,我肯定能保护好你的。
但是那个野鸡脖子,我也不知道它会藏在哪里,你帮我找找呗。”
明显的情绪是很能感染人的,这也是为什么好多人会看着电影落泪的原因,或许不仅是剧情上的共情,还有演员表达出的浓烈情绪。
比如此刻被无邪盯着的月初,她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瞬间好像被这表情质问了一下良心。
这种猝不及防、意料之外的问题,也让月初无暇思考此刻的无邪,为什么攻击力突然这么强,只会迷迷糊糊的感觉,可能无邪是担心被野鸡脖子咬到吧。
完全忽略了之前无邪见到野鸡脖子装死时兴致盎然的表情。
她讪讪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装了血清的安瓿和针管,凑到自己脸颊边上笑了笑,表示自己早就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