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不是谢雨臣知道自家师傅往日做事能有多细心的话,怕是真能被这话给唬过去。
无邪和谢雨臣的相貌都不差,虽然和这布满白炽灯的欧式装潢餐厅看着不太匹配,但细看一个温和天真,一个神清骨秀,在简单练功服的映衬下,也是英俊自然的。
但偏偏,他们坐在了二月红的身边,那夺目的大红色让月初根本分不出目光给无邪和谢雨臣。
而若是想看黑色的,月初边上还有一个陈皮,他不和无邪一样身上还带着温驯纯良的气质,五官也不像谢雨臣那样柔和英气。
陈皮的眼睛在幼年时和月初的很像,长大后的眼型虽然比月初的更加狭长,但每当他瞪眼或是惊诧的睁眼时,这双眼睛和月初的眼睛就非常相似,
除此之外他的五官硬朗端正,用现代人的话讲陈皮算是浓颜,加上时代和他自身的经历,这人的气质冷峻凶狠,眼眸微阖间难掩邪气。
二月红拿他当亲儿子看,但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并不知道怎么教导一个已经养成基本三观的少年,两人跌跌撞撞的磨合,二月红并不对陈皮遮掩红家生意的特殊,有时甚至会让陈皮挑大梁耍横。
所以陈皮并不像谢雨臣一般收敛着杀气,现在虽然穿着学生装、用半干的柔顺短发掩饰,但整个人静下来还是冒着凛冽寒芒。
若是喜欢看黑色,那陈皮的这抹黑绝对比无邪和谢雨臣加起来还要浓烈,至少存在感是仅次于二月红的分明。
于是二人听见二月红的话,内心五味杂陈,好半晌不知道要回什么话。
谢雨臣从没有想过,年轻时候的二月红居然是这个样子的。
但见二月红一脸关怀的看着他们,出于家教的关系,也不可能真的把话晾在那里。
于是无邪笑了笑:“其实也不必麻烦的,我们穿练功服就行了,不好叫二、叫二爷破费。”
无邪的二爷爷都到嘴边了,还是讪讪改了口。
陈皮抬着头无声的笑了一下,还算满意这两个人的退让。
在他看来,师傅等了月初那么久,就连自己在师傅在场的时候,都不是很好意思和月初多说话,这两个小白脸进门当然更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哎呀没事的,红官为人很大方的,而且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在陈,我之前在这边的银行里还存了一些,绝对够我们三个人花用了。”
月初见无邪甚至不知道怎么称呼二月红,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等看到边上有些沉默的谢雨臣时,又不好意思的收敛了一下。
她记得谢雨臣和二月红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只是可惜这时候的两人还不认识,而且这个也不是之后谢雨臣的师傅,他只是乐园支线里的一个npC。
自己可以因为现实中张启山对小哥的摧残,就去迁怒乐园里的张启山,但她不希望小花因为现实里对二月红的感情,就移情乐园里的二月红。
二月红因为月初说的“我们三个”,脸上的表情略僵了僵,但他很快整理好情绪,又对着无邪他们敷衍了一句:
“是啊,你们千万不用和我客气,府里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不管是告诉我、陈皮还是月初,都可以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