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哪句招惹了妹妹伤心,怎能凭白的指责我。”
林晚棠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目光扫视一圈,才淡然说道:
“我母家虽是商贾之家,但我父亲是镇远将军府的嫡长子,银钱和身份,我都有,不知嫂嫂可惜的是什么?嫂嫂不就是没把我当自家人,所以只论我商贾的出身么?论规矩,长辈们在此,我不该与嫂嫂争辩。但祖父祖母已经认定了我,嫂嫂这样说,岂不是在伤妹妹的心,折损祖父祖母的颜面吗?”
林晚棠掷地有声的辩解,让众人心中叹服,明白她是不好招惹的。
祖母眼中浑浊,满脸赞许。
“知瑜说得好,你这位嫂嫂就是商贾出身,且父母皆是商贾,许是感怀自身吧。不过依我说,同为商贾出身,我们知瑜就是更懂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你们若是不想用膳,就都下去吧。”
老夫人这句话一出,谁也不敢出声,也不愿意丢弃满桌的珍馐,默默的用餐。
梁振邦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才说让孙女自己闯荡,夫人就忍不住帮孙女撑腰了。
他也摆明了态度,亲自给林晚棠夹菜。
“知瑜啊,你祖母喜欢吃这个,你也尝尝。”
林晚棠立即站起身,半屈膝对梁振邦行礼。
“多谢祖父。”
梁知许随意的摆了摆手,“哎,在自己家里,怎么还如此拘谨,你快坐下。你要多吃些,免得你祖母心疼你。”
老夫人掩住了嘴角,也开始给林晚棠夹菜。
“你看,我眼神不济,你祖父心明眼亮,心疼你吃得少,还要借着我来讲。来来来,祖母给你夹菜,你这厨子甚好,以后就专门为你我烹制菜肴,也免得别人觊觎。”
这一句惹得两三人差点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这老夫人也太偏心了。
但想着是人家梁知瑜自己带的厨子,也没人敢说话,只感叹着想要再吃到这些美味有些难了。
这顿饭吃得各怀心思,接下来的六天,除了长房对林晚棠和善,其他几房都是当着老夫人的面对林晚棠和善。
私下里,酸话没少说,绊子也没少使。只是都被林晚棠一一化解,完全使不上力气。
二房的长媳,迟迟不肯交出中馈,老夫人本想帮林晚棠去要。
被林晚棠制止,她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得到全府上下的认可。
第七日清晨,机会来了。
林晚棠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二房长媳找上门来。
“哎呦,好妹妹,你倒是闲得慌,还能躲在院子里晒太阳。可不像我,为了你,将中馈整理清楚,连着这几日整理账册,眼睛都熬红了。”
林晚棠挑拣草药,眼睛只看着草药。
“嫂嫂眼睛是熬坏了,连我在晒草药,也能说成晒太阳。”
二房长媳气得,指着林晚棠,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林晚棠的话打断。
“嫂嫂平日里若是仔细着账目,现下也不用急着整理。看来,嫂嫂的确是不合适执掌中馈,以后有妹妹管理,嫂嫂尽可以省心了,再不用熬夜整理账册了。”
二房长媳气得跳脚,忽然门房的小厮走了进来,对着两人拱手施礼。
“小姐,门口有人求见,说是您的故交,来人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