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棠软绵绵的推搡了慕元弘一下,娇嗔一声,“弘哥哥,你看看姐姐,这还没成婚呢,已经拿出了王妃的做派,我看姐姐这个性,也越来越像三殿下了。”
林晚棠侧过头,面颊被阳光和阴影一分为二,“妹妹说的是自己吧,刚才的杖刑,你还没领呢,这是急着要再加几杖?”
林玉棠瑟缩了一下,仗着慕元弘在身边,又挺直了身子,“你还要打我?弘哥哥,你看看呀,姐姐这是非要了我的命……”林玉棠拿起手帕,又嘤嘤嘤的挤了几滴眼泪。
慕元弘觉得林玉棠今天有些呱噪,不像他的晚棠,说着用刑的话,都是这样柔美的模样。
“晚棠只是吓你,怎么会真的对你用刑,姐妹两个不必闹成这样。”
“弘哥哥,她才不是吓我,她就是坏了心肝,不肯救母亲,还想打死我,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林晚棠嗤笑一声,“呵,妹妹堪比青天大老爷,是非黑白都不用审,全凭妹妹一张嘴就能定罪。我身子实在乏累,没工夫陪妹妹斗嘴。来人啊,就在这用刑,我亲自帮妹妹数着,二十杖,别打多了,再伤了妹妹的筋骨。”
侍卫们早就看林玉棠不爽,一听说当院用刑,立即领命,咧着嘴呲着牙,飞奔去拿板子。
慕元弘没想到林晚棠一点都不顾着他的颜面,当着他的面就要责罚林玉棠,这可不只是打林玉棠,也是在打他的脸。
“晚棠,玉棠妹妹犯了什么错,竟然要受杖刑?她不过是误会你能保住侯府主母的胎儿,这才失了分寸,你与她说清楚,你又不是能医死人肉白骨的医仙,自然有医治不了的病症。”
林晚棠伸了伸颈子,十分疲累的模样,“六殿向来慈悲,只是我更注重侯府的规矩,妹妹不敬嫡姐、谋害庶妹、滥用私刑,这几样加起来,只打二十杖已经是看了六殿下的颜面。何况妹妹在侯府跋扈惯了,来日嫁到六殿下府上,岂不是要惹来祸事,我这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慕元弘眉头紧锁,他虽然喜欢林玉棠,但是更喜欢林晚棠,可林晚棠这几句话,分明是认准了他要娶的是林玉棠。
“不论两位妹妹谁嫁给我,都是金尊玉贵的养着的。玉棠妹妹一向乖巧,绝不会犯这样的罪过,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林玉棠搂住慕元弘的腰,哭得伤心,“姐姐就是记恨弘哥哥打了庶妹,不敢忤逆殿下,这才拿我出气。弘哥哥,你可要救救我,我可禁不住杖刑。”
慕元弘此刻也觉得林晚棠在无事生非,拿出了大义凛然的模样,“怎么?我责罚一个庶女而已,竟能让晚棠妹妹怀恨在心?”
慕元弘此刻无比想要林晚棠的解释,希望林晚棠是因为嫉妒林玉棠会嫁给自己,才要针对她。
林晚棠坐得稳稳当当,侧头看侍卫已经摆好了长凳,举着木棍,嘴角上扬,“怀恨在心?殿下又没招惹我,我怀什么恨?我只是教妹妹记住规矩罢了。哦,对了,我虽不是医仙,可母亲的胎儿我是能保下的,只是,我现在,不愿意为她保胎而已。”
慕元弘气得指着林晚棠,你你你你了个半天,说不出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