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外头随便一只七尾妖狐,也不是眼前这群道士能对付的,更别提九尾天狐了。
“小九,不许无礼,回来!”我呵斥了小九一句,对太虚子拱了拱手道:“太虚道友误会了,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问完就走。”
我对太虚子并不像对齐嗣那般客气,这与实力无关,而是这家伙七老八十的人了,论武会上还亲自下场和我们这些小辈争,我又为何要尊他为长辈。
何况我现在是天师,而他只是真人,更何况,我现在想灭他玄清山,也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小九倒是很听话,随着我一声呵斥,很快就化为人形,重新站在了我身边。
见小九收回本体,太虚子的脸色也是缓和了不少,再次抱拳说道:“不知凌霄道友所为何事,贫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并没有道出此行目的,反而是说道:“让他们都离开吧,我要问的是太虚道友的私事。”
太虚子闻言,挥手示意身后的众人离开。
其中有一名稍显年轻些的道士不肯走,似乎还对太虚子说了什么,被他一眼瞪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跟着其他人一起走了。
太虚子都老成精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我的意思,若我想杀他,后面这些家伙在这,也不过是多了几个陪葬品罢了。
见人走光后,我再继续说道:“凌霄此次前来,是为了星城大学那山坟聚阴养鬼地一事,想必太虚道长应该知道其中缘由。”
太虚子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贫道不知,还请凌霄道友……”
凌厉磅礴的气势突然从小九身上爆发,太虚子脸色瞬间煞白,后面的话也被堵在了嘴中。
“我主人的问题,我劝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身为天妖,本王对天道自有感应,你若再敢在九尾天狐面前撒谎,本王灭了你这玄清山道统又如何?”
小九的话让我心中也是一惊,九尾天狐还有鉴别谎话的能力吗?这么厉害?
太虚子犹豫了许久,似乎做了不少思想斗争后,才娓娓道来:“唉,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我并未插话,看来这件事,果真和他有关系!
太虚子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似的跌坐在地,语气沧桑地说道:“舍妹张晓玲与在下不同,从小聪慧伶俐,活泼开朗,只可惜却不愿学习道术,非要去读那所谓的圣贤书,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这也无妨,毕竟只要我张家有一人学习道术,以传承这玄清山的道统便足矣,虽然在下天资不如凌霄道友,却也是当年天下道门的佼佼者之一。”
“晓玲去了那劳什子大学后,却遇上了误她终身的男人,晓玲自幼在玄清山长大,没接触过外面社会的人心险恶,很快便与那男人坠入爱河。”
“那男人名叫盛友仁,家住农村,虽说不富裕,可那时候全国都以劳动为荣,晓玲不嫌弃他,我们也自是不会嫌弃,更不会干预他们,毕竟女大当嫁,我们也只会尊重她的决定。”
“谁料想这衣冠禽兽,早在认识晓玲之前,就已经与其他女子成婚了,更是有了孩子,那年文革,我们玄清山受的冲击也不小,当时我刚接手玄清山掌教,忙得焦头烂额,也忽略了对晓玲的关心。”
“当我知道这件事时,晓玲已经上吊自尽了,在晓玲出事之前,家父曾大怒之下赶往星城,但那年文革刚开始不久,闹得凶啊,红卫兵根本不和他讲道理,说他是牛鬼蛇神,封建四旧。”
“恐是因为家父的缘故,学校的女生也开始排挤晓玲,说她是旧封建思想的残留,骂她是勾引别家男人的狐狸精,那盛友仁也不出来澄清,最后使得晓玲含恨而终。”
“放屁,谁说勾引男人的就是狐狸精?”小九打断了太虚子的话,“别啥屎盆子都往咱狐狸精头上扣!”
“少说两句。”我将小九拉至身后,抬手示意太虚子继续说。
太虚子神情低迷地道:“晓玲死后,家父盛怒之下,将那宿舍楼的风水改成了山坟聚阴养鬼地,说来日晓玲自会找那负心汉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