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我瞬间就老实了,赶紧转移话题道:“论道会是什么,一群人坐着讨论道术吗?”
“差不多吧,就是一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非要给天下门派分个高低。论道会又分文论武论,文的跟咱正一派没啥关系,那个你不用管,武被他们分了术、符、勘、卜之类的一大堆,反正说到底就是两个人在一个擂台上干仗,不管你用啥办法,把对面干趴下就行了。”
“说白了就是我只需要抓着跟我比的那个家伙揍,给他揍趴下了就完事呗,不过说起打架,疯子还是比我强上那么一丢丢的,让他去不是更好吗?”
“疯子去不了,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只能你去,你也不用有啥压力,反正你才十六岁,跟你比的那些老家伙都老掉牙的年纪了,一碰就倒,你拿个论武道第一回来就行,至于文的,就你那斗大子不识一箩筐,扁担倒地上不知道是个一的样子,就别参加了,反正咱昆仑派也从没跟别人论过文的,这次的论道会是在地肺山举办的,你到时候记得去就行了。”
“真的是老掉牙?一碰就倒?我怕不是去了被别人揍得生活……”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来,喝酒,今天咱仨师徒不醉不归!”老头子打断了我的话,举起酒杯跟我们碰了下,一饮而尽。
我也不记得到底喝了多少酒,不过我拉着杨疯子说了很多胡话,好像还说了要是我过两天没被人打死,还侥幸拿了个第一回来的话,以后能不能换他喊我师兄……
想想都后怕,他居然没一巴掌拍死我,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我穿好衣服刚准备出门,就发现床头放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上面还有一张纸:
师弟,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怕届时会舍不得离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完成,不能陪你去论道会了,这身道袍是我专门从山下给你弄来的,上面寄托着师兄对你的厚望,我还给你买了个行李箱,就在你的柜子里,里面有些你以后用得上的东西。你要记住,这天底下,除了师兄之外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就用师兄教你的,使劲扁他!最后师兄再叮嘱你一句,师父年纪大了,昨晚喝了太多酒,不要打扰他,让他老人家多休息!
师兄的字写的苍劲有力,尤其是那个“扁”字,看着都觉得杀气腾腾。
看完信,我只觉得鼻子特别发酸,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我强忍下泪水,先换上了道袍布鞋,合身到简直就像是裁缝量身定制的。
打开柜子,一眼就看见了放在最下面的行李箱,我把行李箱拖了出来,先仔细打量了一下,纯黑色的箱子,只有一个拉链,看上去质感很不错。我把箱子横放在地上,拉开拉链,把盖子掀了起来。
里面很空旷,没有多余的设计,一眼便能看见杨风留给我的东西。一沓钱,看起来大约有十万左右的样子,还有一部智能手机和一根项圈牵引绳。
看到这几样东西,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顺着脸颊唰的流了下来。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发现这箱子厚度不太对,明显外面看起来比实际空间要长出很大一截。
我拿起箱子端详了一会儿,才发现在箱子底部竟然还有个黑色的小按钮,轻轻一按,一个暗格竟然弹了出来……
乖乖,这家伙哪是什么不辞而别,这尼玛是畏罪潜逃啊,暗格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法器,暗格底部有很多活动的小卡扣,把每一件法器都卡的严丝合缝。
我看着暗格左下角的一面镜子,嘴角不自觉地一阵抽搐,三大镇山至宝之一的昆仑镜都放我箱子里了,杨疯子啊杨疯子,你是真疯子啊,给我都分了一件,你敢说你什么都没拿?
乖乖隆地洞,他不会给老头的藏宝阁搬空了吧,妈耶,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要让老头知道了……
算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富贵险中求,反正又不是我偷的。还是不可能还的,绝对不可能,平时这些大宝贝,老头拿它们跟自己儿子一样宠着,别说用了,看都不让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