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我吃,我尽量吃点。”
“这就对了,去告诉厨房,给他拿点吃的来。”
这话说完,就没再给贤哥送窝头,而是单独给他换了细粮。为啥呢?之前吃了就吐啊。这细粮是啥?是黑面馒头。也不知道那黑面是从哪儿弄来的,黑得够呛。
不过,这黑面馒头可比苞米面窝窝头细腻些。
贤哥早就饿坏了,狼吞虎咽,几口就把馒头吃下去了。
老刘在旁边瞅见了,阴阳怪气地说:“哟呵,瞧你这德行,怎么着?窝窝头吃不下啦?我可告诉你,别瞎寻思,就这一顿,下回想吃馒头,门儿都没有。”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刚转身,贤哥“哇”的一下又吐了,这次吐出来的东西还带着血丝呢。为啥?成天这么吐,胃黏膜都被折腾坏了。
紧接着,贤哥嘴角开始冒白沫,躺在床上抽搐起来。
“哎哟我操,这是咋回事儿啊?快点,抠他人中,抠他人中。”
贤哥的几个同伴急忙跑过来,又是按又是掐的。
“贤哥,贤哥,你可别这样啊。这不行啊,得赶紧送医院啊,再这样人就没了。”
要知道,要是犯人在管教期间出了事,管教可脱不了干系,就算不被扒层皮,扣个一年工资也是跑不了的。这谁能受得了啊?一家老小还指望着这点钱呢。
所以,也没多想,几个警察赶忙把贤哥送到了医院,送到哪儿了呢?是铁路医院。
那个时候,铁路医院和看守所是合作单位,只要看守所里有人受伤生病啥的,都往这儿送。
老蛋子把贤哥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四哥。四哥赶忙找到了自己的同学,这人是南关预审科的科长,是个挺有能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