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九：“……”
陆万里：“……”
陆万里扯下杨天鹰挂在腰间的储物袋扔了过去。
杨天鹰恍惚的神智刚清醒几许，就目眦欲裂地瞅着自己的得力干将们，“你们……”
“嗐，狸奴那小子真是开了个好头啊。”
“想当年我们也是毛头小子，也有一种舍我其谁的劲儿……欸，不提也罢。”
杨天鹰十分费解：“本少主何曾亏待过你们？”
“哈哈……大少爷，你看你到现在都还是不懂。”
“我们是人，不是你的狗。”
“你杨家与魔为伍，必将为魔所噬，你们自甘堕落，我却不愿奉陪。”
“就想弃暗投明罢了，很难理解吗？”
“……噗！”
杨天鹰生生气吐了血，脸色乌黑难看，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两鬓生出一点斑白。
众人一愣，沉默地烧了身契，“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杨天鹰：“……”
程九九忽然走了下神——
“来来来，分你们一点灵石，别跟人说见过我们。”
“你小子很不错，想知道什么就自己看吧。”四个精神体被捆吧捆吧扔到了陆万里脚下。
这些重获自由的前辈，头也不回的各自散去。
程九九压下沸腾的龙血，紧绷的心神稍微放松了一点。
梅花枝捆住杨天鹰的手脚和咽喉，把他在地上拖着，杨天鹰脸色灰败阴沉，倒是被碎石子硌的一声不吭。
待看到一个山洞，程九九控制梅花枝进去探了探发现并无异常，就把脚步虚浮暗自强撑的陆万里塞了进去，“先休整。”
偏偏这个时候杨天鹰开口了：“陆云泽，你之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程九九捂住陆万里的耳朵，一脸嗔怒的示意他别听别管！
陆万里顺从的闭上眼睛调息。
等他入定，程九九便用梅花枝堵住杨天鹰的嘴，恶劣道：“说你是杨天齐的孙子，就是字面意思，你听不懂人话吗？”
杨天鹰：“……”艹！
杨天鹰的脸色顿时就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你是负责看矿的吧，这座魔矿的仓库在哪？”
“……”
“非要受点罪才肯说是吧，呵。”
程九九干脆利落的挖了杨天鹰的星台，趁着星台还新鲜热乎，吞噬了星台之中尚未逸散的能量。
痛得满头大汗的杨天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身体甚至因为被紧紧捆着，无法挣扎，肌肉便只能不停的抽搐，愣是没搞出一点动静。
程九九勾唇低笑，“空间禁锢，我很喜欢这个能力，现在它是我的了。”
杨天鹰：“……”妈的，这丫头绝对不是人！
“所以，能告诉我仓库在哪吗？”
嘴被梅花枝堵住的杨天鹰：“……”
你他妈倒是放开老子的嘴让老子说话啊！
“不愧是西陵杨家的少主，真是个硬骨头。”程九九装模作样的感叹。
“……”
杨天鹰脸都绿了，他算是明白了，这个贱人就是故意折磨他！
·
[呼……宿主，你可太厉害了！]
大白狗突然闪现，[这个家伙差点就发现我了！还好我跑得快！]
[呃……他怎么……]宿主现在的模样好可怕啊！
大白狗怂怂的折起耳朵，耷拉着尾巴探头探脑。
杨天鹰被削成了人彘，虽然气若游丝的仿佛随时能断气，但他眼中的愤怒和痛苦一起熊熊燃烧着。
程九九漫不经心的撒着药粉遮住血腥味，低眸浅笑：“辱我师父者，该生不如死。”
杨天鹰：“……”
杨天鹰在心里疯狂辱骂杨天齐！
程九九偏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大白狗，给大白狗看得炸了毛，才轻轻一拍它的狗头，“去吧，吃饭。”
大白狗欢呼雀跃的冲了出去。
程九九有些苦恼的看着惨不忍睹的杨天鹰，“这可怎么是好？”
杨天鹰：“……”艹！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程九九控制梅花枝在山洞外面刨了个洞，正想悄悄把杨天鹰埋了，就听到了陆万里的声音：“小九？”
“你在做什么？”
陆万里没有闻到血腥味，所以十分好奇程九九翻土做什么，“挖魔晶吗？”
“……”程九九低眉转身，害怕的轻轻一指，咬着唇泫然欲泣，“他……他不告诉我魔晶仓库在哪，他就变……变成这样了……”
陆万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默了，被拔了舌头的杨天鹰突然激动地翻到地上，冒火的双眼疯狂眨动：她在撒谎！撒谎！
陆万里淡漠挥剑，剑气贴着程九九飞过，给了不人不鬼的杨天鹰一个痛快。
程九九倏地抬眸，轻轻一笑，踢开脚边的血肉，“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当时被他抓住，你我会是什么下场。”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剑气一荡，搅碎了杨天鹰藏尸不出的精神体！
程九九微微一怔。
陆万里抱住她轻轻颤抖的身子，“对不起。”
程九九瞬间红了眼，紧紧地回抱住他感受着他的体温，眼泪吧嗒吧嗒掉，“我……我那会儿真的很害怕，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没事了，没事了，他已经死了。”
陆万里亲亲她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小脸，打横将人抱起，“走喽，带你去魔晶仓库吃零食。”
程九九不好意思的把哭包脸埋到他的锁骨窝窝。
就在他们离开山洞的刹那，洞塌了。
·
“我去！什么声音？”
在山的背面，顶着羊魔的皮毛匍匐前进的赵小石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一惊一乍的，面瘫脸上全是崩溃之色。
顶着彘魔皮毛的洛锦鲤小声安抚他：“只是落石而已。”
赵小石捏着鼻子屏蔽了一下浓郁的血腥味，“魔族好像都死光了，不能再打了吧？我们冲一波？这里血味太浓了，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洛锦鲤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们绕路。”
赵小石脸色一白，“你刚刚才说走这边……”
洛锦鲤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那绕还是不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