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周牧的伤势真的很重。
但在残余的药力滋润下,到了中午,他已然可以下楼吃饭了。
这让周牧更加深刻的了解到愈伤丸的强大之处......只是半粒!
半粒愈伤丸,在流失相当多药力的情况下,
不仅第一时间替自己换走旧血、排去污秽、补尽暗伤,打下极其厚实的肉身根基,
更是在半个月里持续性的滋润自身体魄,且受到大伤时能尽快的愈伤......
如此,骨头、脏腑间的药力还依旧磅礴着。
这只是半粒。
那寿丹又有怎样强大的效能?
周牧很期待。
推门下楼,二师兄等正在吃着午饭,三盘炒青菜,再加上一大盆土豆炖狗肉,飘香四溢,猪鸽则在桌子上跳来跳去,等着被投喂米饭。
“牧哥!你这倒是下来的正好。”褚耀武抬手招呼道:“再来晚点,我们就要吃完了......”
其余几人也都向周牧打起招呼,唯有小师姐胡乐英,神色骤变,开始一筷子接一筷子的夹着盆里的狗肉。
“抢食的来了!”她警觉至极。
周牧哭笑不得,拉开板凳坐在二师兄与老楚的中间,铃儿给他盛来一碗米饭,笑道:
“小牧哥,你可真能睡,一觉睡到大中午......”
周牧应和着笑了笑,倒也没解释什么,只是温吞的吃起饭菜来,看的小师姐一阵迷糊。
这家伙,居然不抢食了?
她对昨早被周牧抢掉的大肉包子耿耿于怀。
“说起来。”
褚耀武刨了一口饭,含糊不清道:
“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听人说,云鼠院没了......就是昨个儿负责抽签的一个大势力,一整个被屠了干净,许多妖老爷毙命!”
“好事。”铃丫头低声开口,显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神色又有些暗淡。
褚耀武打了个嗝:
“是好事,不过我还听人说,整个东区都要戒严了,还要施行宵禁......”
顿了顿,他感慨道:
“也不知是何方神圣做下这事儿来,前段时间的天香阁,昨日的云鼠院.....不行,这可得喝点酒才是!”
“附议!”楚籍大为赞同,铃丫头便跑去后厨,提了三壶酒,给每人都倒上,
一边倒,她一边义愤填膺:
“我还是忘不了昨天......也不知道那个尖嘴女人死了没,最好也死在了那里!”
周牧挑起一团米饭,喂给肩膀上的猪鸽,转而笑着道:
“小武不是说,那个什么院被杀干净了吗?想必昨日的尖嘴女人也是死了的,这该叫做报应。”
“报应......”铃丫头倒完酒水便坐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清秀的脸蛋上浮现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怅惘。
“如果真有报应,那些半妖老爷又怎么大多潇洒着呢?”
昨天的事情给她的刺激很大很大。
一桌人都有些沉默起来,只剩下咀嚼声和吞咽声。
片刻,周牧放下碗筷:
“我吃饱了......对了,我们下午就打算回北区了,小武、铃丫头,你们怎么打算的?继续经营这家酒馆吗?”
“是啊。”褚耀武随口答道:“日子也算好起来了,等再攒点钱......”
他看了眼铃丫头,后者脸蛋微微一红。
“老楚,你呢?”周牧又侧过头,看向大口喝酒的楚籍。
后者耸了耸肩膀:
“我?我打算去南区转转,过段时间我大概率会去北区,到时候,我一定、一定去太白武馆,找你们。”
他垂着头,看不清神色,但语气却有些沉落,
周牧也没多想,笑着应声。
一顿饭吃完。
等到下午。
临走时,褚耀武、铃丫头相送出来,前者与周牧碰了碰拳头,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