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
当周牧第九次猛吸小小姐的肉香味儿,第十次灌溉甲寅伐木斧之时,眼前天旋地转,诸景皆乱。
再复清明,已是人间。
入睡时忘关掉的电灯昏黄着,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墙壁上打下一道灿烂光痕。
“没来得及补充血精......”
感受着体内的匮乏感、疲惫感,周牧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有些费力的爬起身来。
他猛地拉开窗帘,阳光盛大而刺眼,已日上三竿。
“睡过头了。”
周牧一个激灵,跳下床榻,胡乱洗漱一二,便跑离了后屋。
“哟,舍得起床了?”
老板娘依旧靠在那张躺椅上,身旁木桌放着一杯茶,还在冒着热气,伴着清香。
“你身体怎么这般虚?”
说着,老板娘撑起身,怀里的猪鸽也昂头,她蹙眉道:
“一副血精流逝之相,你干什么了?”
“没,功法原因,功法原因。”
周牧苦笑着应了两声,转而道:
“对了白姐,我下午打算去一趟东区,看看小武,可有要我带的话?”
“没有。”
老板娘摊了摊手,道:
“小武在东八十一街,之前和你说过的,他那小酒馆应该才开起来,此刻估计忙着呢。”
“白姐,你之前不是说东八十一街近乎于贫民窟吗?”
周牧好奇问道:
“酒馆应该没什么人去的吧?”
“不是忙酒馆。”
白翠花垂下眼帘:
“说是酒馆,实际也兼客栈,我前两日用这胖鸽子与小武那边传了几次信,说是来住店的客人不少。”
周牧若有所思,趁此机会发问道:
“白姐,你昨晚说这里只是座边陲小城,不周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不告诉你。”
白翠花理直气壮,但犹豫了一下,却还是道:
“这座城虽是边陲小城,但地位却很特殊,城下镇压、锁困着一只太古时代的妖。”
周牧脑门上冒出三个问号。
白翠花继续道:
“那妖之所以被镇封,原因便是它亲善人族,被镇封前曾庇护一方,而如今过去不知多少年,那封印开始松动,快则三月,迟则一年,会有它破封的契机出现。”
周牧明悟:
“不周,是想救它出去。”
“不只不周,还有昆仑。”白姐平静道:“这几天不周至少来了几十人,甚至上百,而昆仑我虽不清楚,但一定也有人来,哪怕只来一个。”
周牧心生好奇,还欲追问,白姐却似乎失了谈性,只是叹了口气:
“行了,虽有这么多些个外来客,但短时间内应当不会起什么骚乱......”
她伸手,猪鸽扑棱而起,落在了周牧肩上。
“若是你不慎招惹上不周的那些家伙,让这胖鸽子来传个信。”
“谢谢白姐。”
周牧郑重的做了一个礼。
………………
下午,东八十一街。
一间立在许多破烂平房之间的三层酒馆格外显眼。
“铃子,你把米饭蒸上,楼上的客人要了两壶酒,我这会儿给送上去!”
褚耀武一边招呼着,一边擦了擦汗水,打好两壶酒,旁边的铃儿则应道:
“小武哥,我这把地给拖完就去蒸米饭,来得及的,落日的时候估计刚好蒸熟!”
等褚耀武上楼送了两壶酒下来,
眉目清秀的铃儿一边勤快的拖着地,一边道:
“这两天客人可真多,还都是来住宿的......”
“是啊。”
褚耀武笑着,掰着手指头数道:
“前天来了六个,昨天来了四个......今天倒是只来了一位,倒也好,再来的话,咱们可就忙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