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的武功本与项鸿相差仿佛,怎奈因弟子秦玉之死,他悲痛过度,失去了冷静。他一味强攻,甚至交手之时还在流泪,一身本事连五成都发挥不出来。
交手不过二十多个回合,项鸿便一枪刺入秦希软肋,将其挑出梅花圈,七窍流血,死于非命。
项鸿仍不退场,挺立于梅花圈内,倒提大枪,喝道:“大伙都看到了,项某连胜两阵。这一小一老死于非命,实非项某所愿。项某枪下本不杀无名之辈,但他们非要自寻死路,在下也无可奈何。开封府各位能否不要派这种饭桶?即使你们不怕死人,但项某与这种人交手,还觉得丢脸呢。韩天来了没有?徐良来了没有?怎么不下场?你们坐在台上装蒜,眼看着你们这些朋友替你们去死吗?”
韩天看看朱亮,仍然稳坐钓鱼台,不慌不忙的模样:“朱亮跟三弟交过手,应该很清楚,这个项鸿绝非三弟的对手。那么,他放任项鸿邀战三弟,莫非故意让他去死?”
“以项鸿的年纪、籍贯、身份、地位,跟朱亮有矛盾的可能性很小。若有矛盾,项鸿也不会来,来也不会这么积极地出头。所以,他的目的指向的,不是项鸿本身的死。他是想让项鸿跟开封府对耗。无论死多少人,无论谁死,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但是,阎王寨的胜负存亡对他也无所谓吗?”
“一心挑起江湖武林的纷争,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本来挺清晰的官贼大战,此刻在韩天眼里逐渐扑朔迷离起来。
项鸿在梅花圈内大放厥词,徐良愤而下场。
“嗯——韦兄弟,你看了吗,这就是我干佬儿白眉大侠徐良。你看着吧,他非把这个姓项的小子劈了不可。这小子太狂了。”
“房兄,你干佬儿就在场中,你不去拜见拜见?”
韩天本是玩笑话,岂料房书安竟当真了,颇认真地点头道:“嗯——不错,多亏兄弟你提醒,否则哥哥我还失礼了呢。”
说着,站起身大喊道:“嗯——呔!姓项的你等会儿,我说两句话。”
房书安跑下西彩台,跑进梅花圈,来到徐良面前,双膝跪倒,恭恭敬敬道:“嗯——爹爹在上,孩儿在这儿磕头了。”
全场哗然。
徐良微微皱眉:“你来干什么,起什么哄?”
“嗯——爹爹请先压压火气,我先劝劝他。”
房书安转身对项鸿道:“嗯——姓项的,你不知道,这是我干佬儿,我是他干儿子。你今天太狂了,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啊。你跟别人狂还好,跟我爹狂,可是会掉脑袋的。我今天见了干佬,心情好,便来好心劝劝你。你干脆认个错,跟我学,把鼻子割下去,一块拜干佬吧!”
“你放屁!”项鸿一脚将房书安踹出梅花圈,喝道,“姓房的,我先把徐良杀了,咱们一会儿再算账!”
房书安摇头道:“嗯——好吧,你自寻死路,莫愿命运,看我干佬儿怎么收拾你。”
项鸿以手戟指喝道:“姓房的,你认贼作父,恬不知耻!若不是看你同为绿林,老子一枪要了你的狗命!滚!”
房书安晃晃大头:“嗯——等会儿你死了,可别后悔。”说罢,又恭恭敬敬地向徐良告别,转身返回西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