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萧墨道:“那个……我……”
“没事,我都懂。”萧墨朝着沈初初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来道:“你只是喝醉了而已,不必过于自责,是我没有控制住自己……”
沈初初:“……”
别啊,大师兄,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得多愧疚啊。
“那个……反正咱们也快成婚了,就……就先这样吧……我先去换衣服,今日还有一堆事情……”沈初初磕磕巴巴地朝着萧墨说完这番话之后,便赶忙掀开被子从床榻上下来了。
然而她的脚尖刚刚接触地面,便觉得腿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朝着地面跪了下去。
“小心!”萧墨眼疾手快,立刻伸出胳膊,将她懒腰抱住。
沈初初整个人被萧墨搂在怀中,一张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一般。
怎么回事……她的腿竟然酸软如此?这不应该啊……她当初骑马奔赴战场,几天几夜也没腿软成这样啊。
沈初初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向萧墨,却见萧墨那张俊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愧疚来。
“那个……大师兄,我没事儿,你可以放开我了。”沈初初眨眨眼睛,红着脸朝着萧墨说道。
“嗯。”萧墨应了一声,松开搂着她腰的手,沈初初正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萧墨却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道:“我去帮你拿衣服吧,你在这里坐着。”
沈初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也行。”
萧墨随手扯过散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接着便下床,来到房间门口,打开房门,将之前宫女们放在门外的衣服拿了进来。
因着今日是正式祭天祭祖的日子,所以宫中帮沈初初准备的是正规的礼服,礼服里三层外三层,光是放在床榻上,便摞了半人高。
沈初初和萧墨看着堆在床榻上的礼服,忍不住又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萧墨迟疑了片刻,然后朝着沈初初问道:“你……会穿吗?”
“显然不会。”沈初初十分干脆地回答道。
她平日不过一件中衣加外衫,简简单单地就能出门了,在战场上更是简单,直接衣服外面套盔甲,哪有这么繁琐的一堆。
“那……”萧墨一双幽深的眼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来道:“要不还是让宫女来帮你穿吧。”
“那你?”沈初初抬起头来,看向萧墨。
萧墨笑了一下回答道:“我先回府收拾一下,昨日的衣衫都被初初撕烂了。”
沈初初听着他的话,目光落在了他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衫上,果然,那外衫的袖子都被扯下来一半,半挂在外衫上,看起来十分狼狈,她又忍不住将目光看向散落在地上的其他衣衫上,萧墨的那些衣服,几乎没有一件是完好的。
天啊……她昨天晚上也太禽兽了吧……
沈初初伸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冲着萧墨挥了挥手道:“行吧行吧,那你先回去吧……”
“好。”萧墨抿着唇瓣,笑了一下,然后附身在她白皙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过会儿天坛见。”
“嗯嗯……”沈初初胡乱点着头。
等到萧墨离开之后,沈初初才唤了宫女进来,帮自己洗漱,梳妆打扮。
好在昨晚上,只有大师兄的身上留下了一堆青青紫紫的痕迹,她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不然今日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见人了。
沈初初端坐在铜镜前,一边想着一边忍不住脸又红了。
——
京城中的百姓早就知道今日是东宁国唯一一位公主前往天坛祭天的日子,所以一大早的,道路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看着队伍从皇宫中缓缓走了出来,一直等在道路两边的百姓们立刻沸腾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快看,那就是咱们东宁国唯一的公主!”
“听说公主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被寄养在宫外,要年满十六才能回到宫中,昨日便是公主的十六岁生辰。”
“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宁安公主就是咱们的沈将军啊!”
“你说什么?是那个在西北战场和北芜战场上频频立功的沈将军吗?”
“是啊!听闻沈将军师从天下第一画家,天下第一琴师,还有天下第一书法家,当时我还疑惑呢,要说沈将军的父亲不过是一名正五品的太史令,这正五品的官员在京城中又算不上什么大官,怎么能请到这么多名师来教导自己的女儿呢?”
“怪不得!我懂了!其实那些名师都是皇上请的!如此一来,便就说得通了,当初那沈将军要和离的时候,圣上还特地为她下了一道圣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