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顶长生符”几字一出,群雄无不心生寒意,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论及楚天歌身上最让人畏惧的,并非他的掌法或刀法,而是那灌顶长生符。
掌法与刀法虽凌厉,杀人不过瞬息之间,即便是粉身碎骨,也无痛苦可言。
唯有灌顶长生符,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令人极度恐惧。
灌顶长生符这门武学,楚天歌虽只使用过寥寥数次,但其恶名已深深刻入人心,让无数江湖武者闻之色变。
随着楚天歌的话语落下,盘坐坟头前的李承言终于有了动静。
“哈哈哈哈。”
李承言放声大笑,声音里充满了讥讽与悲凉。
他转身面向楚天歌等人,高声喊道。
“没错,黄守真是我杀的,黄守真的两个儿子也是我杀的,黄家上下满门皆由我血洗。”
“泰平府的血案,正是我一手策划。”
言毕,李承言手指众人。
“尔等的亲人,有人已命丧我手。”
“若想报仇,尽管来吧,老朽全接下了!”
“找死!”
群雄见李承言临死仍如此嚣张,怒火更盛,皆欲冲上前去将李承言碎尸万段。
然而,作为首领的楚天歌尚未发话,他们不敢擅自行动。
李承言作为大宗师顶峰的强者,年轻时便已声名显赫。
尽管年岁增长,加之隐疾缠身,使得修为有所下滑,但这绝非他们所能抗衡。
李承言转身之际,楚天歌目光锐利,一眼便捕捉到了墓碑上的铭文。
其上赫然刻着。
“吾爱妻兰玉露之墓。”
落款清晰可见,正是李承言。
显然,这座坟茔是李承言为其亡妻所立。
江湖传闻,李承言一生未再娶,无子嗣,孤身一人,全心致力于飞鸿宗的壮大。
实则,李承言年轻时曾有婚配。
只是婚后不足一年,其妻不幸遇害。
自此之后,李承言再未对任何女子动情。
数十载春秋,他始终独行于世。
“宗主,这究竟是为何?您怎会做出这般大错?”
“其中必有误会。”
“宗主,若您有难言之隐,尽可言明,飞鸿宗上下愿与宗主共存亡。”
众多飞鸿宗弟子泪光闪闪,难以置信他们尊敬的宗主会犯下这等惨绝人寰之罪。
一名先天精锐弟子呼喊。
“黄老太爷乃宗主您的至交,生死兄弟,您怎可能加害于他?”
然而此言一出,犹如引燃火药桶,立时遭到李承言的怒喝。
“住口!”
李承言目露凶光,眼眶充血,仿佛一头狂怒的猛兽。
“黄守真非但不是老朽挚友,反而是老朽最大的仇敌。”
“什么名震江湖的大侠?什么仁义无双的豪杰?全是谎言!”
“黄守真那老贼,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卑劣无耻之徒。”
“我与他交往数十载,掏心掏肺,多次助他脱险,几次三番为他舍命?”
“可他呢?他又如何待我?”
“他害死了我的玉露,还害死了我的孩儿。”
“老朽只恨未能早日知晓真相,若早知当年之事,老朽早已灭黄家满门。”
“黄守真及其子孙,皆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