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然柔和,却如同晨钟暮鼓,在静谧的大殿内回荡,让座下的几十位宾客心头猛然一震。
“什么,酒中有毒?”
“酒里有毒?”
几位宾客猛地一惊,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从座位上弹起。
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用力拍打自己的胸口,企图把刚刚咽下的酒水呕出来。
那名为常志远的官员,一脸惊恐地望向楚天歌,声音颤抖地问道:“黄金捕头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这酒里怎么会有毒?”
楚天歌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深邃,静静地落在那位驿卒身上。
而驿卒的表情在此刻变得异常镇定,所有的恐慌仿佛都被他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平静。
“你是何时察觉的?”
驿卒这一问,无疑证实了楚天歌并非玩笑,酒中确有毒。
几位宾客闻言勃然大怒,对着驿卒破口大骂:“你这卑鄙的老者,竟敢在酒中下毒,你安的什么心?”
“竟敢对朝廷命官下手,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赔得起?”
“立刻交出解药!”
面临死亡的威胁,这群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宾客,此时丑态毕露,慌乱不堪,犹如一群走投无路的流浪犬,只剩下无力的咆哮。
驿卒对于这些谩骂充耳不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楚天歌,等待他的答复。
楚天歌轻轻端起那杯毒酒,一饮而尽,淡然道:“从我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已经察觉。”
“你身为一名驿卒,却穿着质地非凡的靴子,难道不引人怀疑吗?”
“再者,你行走无声,显见轻功不凡。”
“一个驿卒,怎会有如此高超的轻功?说你不可疑,怕是无人相信。”
驿卒轻拍双手,笑道:“楚天歌果然是楚天歌,观察力非凡。”
“但即便你发现又如何?你已中了我的‘夺命散’,此毒无药可解,你今天必死无疑!”
话音刚落,大殿内的宾客们纷纷捂住腹部,痛苦倒地。
一个接着一个,宾客们口吐黑血,转瞬间全部中毒毙命。
原本趾高气昂的达官贵人,此刻都成了冰冷的尸体。
“果然是剧毒!”
楚天歌目光淡然地扫过地上的尸体,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遗憾与无奈。
并非他不愿援手,而是他出现得太迟。
当他踏进酒馆时,这些宾客已饮下毒酒,毒性早已发作。
他想要挽救,早已是回天乏术。
驿卒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这是我自己精心调制的夺命散,自然非同小可!”
说到这里,他的面色突变,皱眉发现不对。
因为,他看见楚天歌依旧悠然自得地品着酒,而那酒中,正是他投放的剧毒夺命散。
明明知道酒中有毒,楚天歌不仅喝了下去,而且喝了不少,竟然毫发无损。
“你……你怎么没事?”
楚天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我为何要有事?”
驿卒面色大骇,“你没中毒?!!!”
楚天歌淡然道:“中了,不过,我不怕毒。”
他身怀炎阳造化功,百毒不侵。
在楚天歌眼中,所谓的夺命散不过是调味的糖浆,即便是用盆来喝,也伤不了他分毫。
想要毒杀他,简直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