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青基地。
地下室昏黄的烛光下，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腐臭味。
“燕大川，今天是最后期限，你考虑清楚了吗？”
一名身材偏瘦的男人，戴着一张红白相间的脸谱，恶鬼般沙哑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
“呸，做梦！”
燕大川吐出一口血痰，与燕云有些八分相像的脸上，布满着愤怒。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成为你们的走狗。”
“死？”
脸谱男冷哼一声，讥讽道：“你死一个试试，我保证燕云会随你而去。”
“而你的老婆与女儿，甚至你那个不满一岁的小外孙，马上便会同你团聚。”
“你这个畜生！”一名四五十岁的女人朝着脸谱男扑去，却被对方一脚踹翻在地。
“咳咳……”中年女子捂住胸口咳嗽起来。
燕秀一只手抱着一名男孩，一只手扶住中年女子：“妈，你没事吧？”
燕大川挣扎上前，锁住手脚的铁链哗哗作响，双眼怒瞪着脸谱男。
“她还不会死，你们都不会死，但如果你再不答应，我保证你们想死都难。”
“燕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
“很愤怒？”
“愤怒就对了！”
“弱者就是你那种眼神，只能干瞪眼，却什么也做不了。”
“而干瞪眼唯一的作用，便是激怒敌人，让自己为愚蠢的行为付出更大的代价。”
脸谱男似乎受到刺激，变得有些癫狂起来，脸谱下年轻的脸上表情扭曲。
尤其是一道斜跨脸部的蜈蚣疤痕，更是
“既然你是铁了心不加入我们，表面为食人鬼那我就将你变成我们，但是你不答应也没得选。”
“啪啪啪……”
脸谱男拍拍手。
地下室的大门被打开，两名食人抬着一个大木盒走下楼梯，一缕缕鲜血从木盒缝隙中滴落。
在地面画出数道血线。
“你们想干什么？”燕大川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测，惊慌的大声质问。
而燕秀抱着儿子，扶起母亲缩到了燕大川身后，似乎想到什么可怕的场景，身体变得颤栗起来。
下一秒，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与父母互视一眼后，三人点点头，便转身朝墙壁上撞去。
“死！”在此刻变得并不可怕，反而是一种解脱。
……
“进来！”
燕山海套上黑色皮质手套，目光落向门口。
“是有副指挥的消息了？”不等进门的卫兵开口，他率先问道。
眼中闪烁着期盼与紧张之色。
作为大哥，他真不愿意见到自己弟弟一家出现意外。
脑海中不禁闪过小时候，一起上山掏鸟窝，一起下河捉鱼的画面。
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报告总指挥。”
卫兵笔直敬礼：“城卫队在平民区发现副指挥，但队长让我来请您过去。”
“还活着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并不清楚，队长只是让我过来请您去一趟。”
“他让我转告，事关副指挥生死，需要您过去定夺。”
燕山海沉默数秒，起身出门。
二十分钟之后。
依旧是那间昏黄的地下室，但腐臭味变得更浓。
燕山海目光扫过血肉盒子，散落在地的骨头，最终落在燕大川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怎么会这样？”
燕大川嗅着身体没散发出的腐臭味，木然的看向燕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