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借我能接触到的人的财运。”沉吟半晌,赵息桥问道。
慧谷点了点头,“这还是第一步,之前说了这财运是别人的,自己的血亲之人都不一定愿意把自己的财运借给你,更何况是外人。所以这财运硬接要想瞒天过海,还得做足了伪装。”
“伪装?”
“天地有道,道法自然,你要借财运就得按这财运的规矩来,财运是人出生起便定下来的,而‘生’便是财运的道。”
慧谷的这番话夹杂了道家的一些思想理论,赵息桥本就没读过几年书,这会儿更是听得云里雾里起来。
“你借财运的道便是生孩子的‘产道’。”慧谷缓缓说道。
赵息桥听了心下一惊,“产道?”
“还是带了血的产道,血是最阳刚之物,而女人生产时的血却是最阴晦之物,此物能蔽天。只有遮了这天地眼,你方能偷天换日。”慧谷解释的说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轻描淡写,但是每一个字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你要借谁的财运就要在他家的孩子生产之时借他生子的产道。此道说是借实为抢,即使最后母子平安,这没了财运的孩子也是过不了白日,所以,我才说这法子阴损,其实何止是阴损呢。”慧谷叹息的摇着头无奈的说道,脸上是何等的慈悲为怀,仿佛如此恶毒的言语并不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赵息桥但凡还有一丝人性在,就不会继续问下去,可是对财富的渴望早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他过够了仰人鼻息的日子,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人家可以做享荣华富贵,而他却朝不保夕,混了大半辈子也不过是余家的一条看门狗,还是随时都可以被遗弃的狗!
于是就在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一个巨大的阴谋就此展开,而这计划的实际执行人一开始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
而这一切慧谷自然不会说出来,毕竟他也是参与者筹划者,更是最后的得利者之一。
但是对着面前的两个明显的门外汉,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让人为己折服还是很有必要的。
于是慧谷将事件中最丑陋肮脏的部分隐去,夸大了自己法术之神奇,“赵家用了这五鬼运财术成了最后的赢家。”
“那代价是什么?”司伯苒听得津津有味,简一却对其付出的代价好奇。
慧谷看向简一,笑着回答,“借财运是有时间的。”
“的确这赵家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尤其今年,之前工地上总是出事,好不容易楼房封顶了,结果前不久听说直接有人从楼上跳下来自杀了,光这件事,赵家就费了老大的力气公关,可惜,现在的媒体哪里是用钱就能简单摆平的。”司伯苒说道。
“所以赵家的财运借到头了?”简一问。
“其实,本来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人选。”慧谷垂着眼眸说道。
“什么?”司伯苒惊讶的说道,“他还要借?这钱借起来这么容易,都不用还得吗?”
“换自然要换,但是什么时候换,谁来换却是不一定的。”慧谷笑道,“比如你父亲借得钱,不一定他自己来还。”
“可大师说的这个新人选想必没有成功,毕竟这赵家的麻烦似乎还在继续,并没有解决。”简一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毕竟绿地星辰的事到现在也还没解决,时不时的还能上几次新闻热搜,想让人忽视也难。
“的确,毕竟这个财运他能借,别人自然也能,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他这个外人自然是比不过的。”慧谷看向简一说道。
简一心下一惊,莫名的揪了起来,不知为何,简一隐隐觉得慧谷口中说的这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指的很可能就是赵淮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