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二伯也在做茶叶的研究,好像投的钱就已经不下几十亿了。”司伯棋想了想把他了解到的情况说出来。
“啊!”司伯棋刚说完,就被司必盛的高分贝喊声给掩盖了过去,和司必燕自带高分贝的尖锐嗓音不同,司必盛的声音偏中性,音调不低不高,就是个正常中年男人的声音,但是这一声叫声却十足十的雄厚洪亮,可以说在整个地下室的冰窖里荡气回肠。
做贼心虚的司必盛看着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也很是社死,但是没办法,他怕司伯棋在说下去,说实在话,司必勇在搞的茶叶研究其实他是知道一些的,倒不是他也参与其中,毒品这玩意儿虽然暴利,来钱也快,但是那也得有命花才行。他司必盛虽然爱钱,但是底线还是在的,虽然底线常常突破没什么下限,但是好在他胆小啊。打娘胎里带来的性格怯懦,虽然看着虎,在外不可一世,也没什么脑子,但是不能碰得东西是绝对不会碰一下,比如毒品。
司必盛知道那是司必谨的红线,也是整个司家的红线,司必勇敢忤逆大哥,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但他司必盛胆小,不敢碰,但是奈何自己点背,又贪财,当年二哥司必勇和他说有个项目来钱快,而且稳赚不赔,他没多想就加入了,但是他也有自知之明如果说具体的项目如何进展他是听不懂也看不懂的,所以他只管投钱,每年年底坐享其成收红利就是了。
就这么过了许久,也是无意间他心不在焉的问起司必勇自己投的是个什么项目,怎么来钱这么稳定。本意他其实也没想知道,只是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正好话赶话的说到那儿了,原本么,司必勇说了他可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给忘了,反正他的记性也记不住什么有用的东西,可谁知当时司必勇嘴里吐出连个字“罂粟”,没把他吓的当场就尿了。
罂粟,那可是被抓到了就得判刑的玩意儿!司必盛再怎么无知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更何况罂粟那玩意儿可是等同于和毒品直接挂钩了,司必勇怎么敢的,而且还是在大哥的眼皮子底下搞,不要命了吗!
司必盛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指望司必勇是在开玩笑,结果司必勇当天就带他去了路南山茶园的一处山头,满山腰的罂粟,火红的一片,他差点再次被吓尿了。
可实际上司必盛也没有好到哪儿处去,他看着与罂粟种在一起的茶树,直接给跌坐在地。
当时司必勇还十分不屑的嘲讽他,说他怎么就这点胆量。
司必盛当场就想反驳,这是胆量的问题吗。这么多的罂粟,都够他们死好几回的了。
司必盛看着那片艳丽的罂粟花海,眼里满是恐惧,可是在司必勇眼里,这却是他的江山,更是他的聚宝盆。他问司必盛“看到了吗,这就是钱的颜色!”红色的罂粟绿色的茶树,两个颜色碰撞在一起,大俗大雅,他说那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
看着如痴如醉的司必勇,司必盛第一次觉得这个二哥无可救药,已经彻底癫狂了!
“我要退出!”仅剩的脑子让司必盛知道退出是他唯一的活路,所以他来不及多想当场就对司必勇说自己要退出,“我不玩了,”司必盛喃喃道,然后他看到司必勇看向自己,那眼神带着蔑视,司必勇一向看不起自己,司必盛知道,所以当初司必勇问他要不要一起投资时,司必盛才会那么的惊喜,他以为这个眼高于顶一向不肯认输的二哥终于看到了自己,认可了自己,终于要带他一起玩了,所以当初入股,司必盛才会那么的迫不及待,一方面为了证明自己,另一方面也带着些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