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齐恒的身体逐渐适应了林月的触碰,他的紧张感也慢慢消散。林月的手,在齐恒的额头上放了一会儿后,便收了回去,对着坐着的师父汇报道。
“师父,他的烧已经退了。”
“退了就好,证明他现在已经熬过去了,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小公子 ,老朽还没问你,来自哪里,要去哪里,怎么又会受如此重的伤。”
齐恒听闻此言,心中略作思索,面露犹豫之色。他深知实话实说可能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但在短暂的挣扎后,他还是决定撒谎。
他的眼神尽量做到平静,声音略微低沉地说道。
“我叫齐恒,是京城的一个商人。此次前往柳城,是押送一批货物,途中不幸遭遇土匪,虽然我侥幸逃脱,但也身受重伤。还得多谢三位的救命之恩,要不是碰到你们,我恐怕也要难逃一死。”
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在担心自己的谎言会被揭穿。说话间,他还刻意做出惊恐的神情,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然而,他的内心却充满了不安,因为他知道,这个谎言可能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此刻,他身受重伤,他也只能选择这条路,因为只有这样,他活下来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林月听到齐恒这话,有些心疼的看了齐恒一眼,然后才惊喜开口道。
“你也是要去柳城,那巧了,我们也是要去柳城,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
齐恒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林月说了出来,哪里还有不答应,立刻就接话 。
“那就劳烦你们多加照顾了。”
“不客气。”
师父原本张开的口慢慢合上,想要阻止的手也缓缓放下,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此时林月已经把话说了出来,师父知道多说无益,便只是静静地看着齐恒身上的伤。
那伤口狰狞,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师父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满是忧愁之色。他暗自叹息,心中明白这伤,背后的故事定是不简单的。也不知道自己徒弟,把齐恒留下是福还是祸 。
师父坐在马车内,心情沉重,暗自惆怅。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马夫的声音,打破了师父的思绪。
“公子,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变黑了,你看我们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前行?”马夫的声音带着一丝询问和犹豫。
师父掀开车帘,望向外面。只见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笼罩着四周,远处的景色变得模糊不清。他思考了片刻,权衡着就地扎营和继续前行的利弊。
如果选择就地扎营,可以让马匹得到休息,人员也能得到充分的休息,但可能会浪费一些时间。而继续前行,可能会在天黑后遇到更多的困难和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