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意识，只存毁灭的欲望。
但以他们身体化成的活晶、完美掌控者核心，却将这段记忆记录了下来。
通过完美掌控者的筛选，找出能够承担这部分记忆的人，去感悟、模拟，甚至是获得那神明的认可，从而得到其一丝力量。
所以完美掌控者的选拔才如此严格，必须是能够承受疯狂意志的冲刷，以及隐藏在背后，神明的影子。
但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必过多纠结。
她想确认的是，其他空间类型能力，会不会也有类似的暗门？
就比如，乔勇林能够随意放大缩小物体的空间，还有里世界……
这件事，等回去要着重观察一下，不然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悄咪咪地跑到人类社会作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等等？这不就是污染物吗？随机出现在地球之上，造成极其严重的破坏，不清楚来源，不清楚为何会出现，且与邪神附带的能力有些像。
不会就是通过暗门，从外面其他世界掉进来的吧？
那他是从是从哪里掉进来的？
黎音想了想污染物出现的时间，总感觉，好像与里世界的成型十分接近……
好！这件事等回去着重调查！
见黎音沉思结束，单末开口问道：“黎音，你觉得那个血肉巨佛是什么？会不会对地球造成威胁？”
黎音点头：“会，它的目标，就是地球。”
常征曾说过，生态缸体系中，人类就是资源，是所有世界争夺的目标。
而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向她们证实了这一点。
看着单末逐渐凝重的表情，黎音嘿嘿一笑：“不过有我在呢，我们不去入侵其他世界都是给他们面子了。”
单末刚要点头，就听清了面前少女说的都是啥，头顶顿时就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歪着头，看着对面自信的小姑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离开地球太久，她并不知道黎音的实力，也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始猜测血肉巨佛的情况。
“黎音，我感觉，它就是这个世界，是这片废土世界和更多世界融合的产物。”
这个猜测并不是无的放矢。
在昏迷前，她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一击打穿了血肉巨佛的皮肤，而它的内部并不是血肉，而是漆黑与猩红的交织。
在最后关头，她感觉到了一股吸力传来，不知道源头是哪里，但再次睁开眼睛，就来到了这片废土世界。
“这个猜测大概率是正确的。”
她们刚才捋了一下时间线，确认了黎音第一次来到废土世界的时间，正是单末与血肉大佛初次交锋的那一天。
而血肉大佛的出现，似乎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了夹缝世界的时间，导致黎音无论是废土世界还是现实，都觉得过去了一天半的时间，但在单末的感知中，她与血肉大佛的交战，并没有持续那么久。
直到单末使用全力一击，打穿了那巨佛的皮肤，导致血红天幕破碎，灭谛从天而降，自己使用全部力量隐藏了青柚和孔冰，顺着裂缝将这一丝意识送回到本体。
黎音好奇地问：“单末姐，你当时打穿了巨佛的哪个位置？”
单末思考了一下，指了指自己的腰部：“大概是这里。”
腰侧吗？
黎音简单地将赵景荣的推测讲了一下，也就是佛教世界观下的三界图景——欲界六天、色界四禅和无色界。
“也就是说，这里很可能是欲界六天中的夜摩天，是整个佛教神话中，相对靠前的位置。”
“相对靠前？”单末难以置信地笑了一声，行走在这片土地多日，对这里的认知已经够深刻。
就这片废土，根本就是一片绝望和死亡之地，连一丝生机都难以寻觅，与神话中的幸福之地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只有名字相似，只是借用了夜摩天的名称而已。”
黎音说完又补充道：“而且在这里，没有任何有关夜摩天的记载，反倒是充满了天使的影子。”
单末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有些震惊地回道：“你的意思是说，天使并不是曾经与佛竞争后的失败者，而是……”
“被吞噬的世界。”
“竟然是这样吗……”
单末有些难以置信。
路西法的强大她是领略过的，如果不是黎音带来的能量，即便是自己全盛时期，也绝不是它的对手。
而它只是统领天使军团的大天使长，在其之上还有一位……上帝。
即便掌握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他还是死了。
天使们被屠杀殆尽，并打上了邪魔的标签，大天使长被封印在裂谷绝地的深处，永世遭受折磨。
如果换作地球呢？真的有能力对抗那血肉巨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