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是我，于飞。”
女孩听到这话瞬间安定了下来。
“你，你不该来的。”她远远的站着，没有靠近。
“小娜，我知道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跟你谈谈好不好。”
那天夜色太黑了，他看不见女孩脸上的表情，也许，她也不想让他看到。
他那晚是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着女孩夜不归宿，却不为其他，只是彻夜长谈。
“爱情这种东西可能真的只是一种感觉吧，过去了就没了，我还年轻，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在一起，我只是想去寻找属于我的爱情，我觉得我没有错啊，何况你成绩那么好，你不是应该好好读书，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吗，那样将来的比我好的女孩还有很多很多，你为什么就是想不明白呢。”
安娜一边帮他擦身上的冷水，一边说道。
于飞一把抓住她的手，两眼紧紧盯着她的眼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真是这么想，就不会给我递毛巾了。”
安娜一下子愣住了，她收回了自己的手，立刻解释道：“我，我只是习惯性的反应，以前你身体不好，总觉得应该多照顾你，你，你自己擦。”
“你一定要这样吗？”女孩递过那条毛巾，于飞却没有接，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我最后问你一次，真的要分开吗，你想好，你知道我不是个喜欢给别人找麻烦的人，你若真的不爱我了，我走便是。”于飞视死如归地说道。
“不是，别这么严肃好不好，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不都已经知道了吗，何必要再说一遍呢，那多伤感情呢，好聚好散吧还是。”安娜显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很简单，回答爱或者不爱。”于飞步步紧逼，丝毫没有给她马虎过去的机会。
瞬间，女孩嚎啕大哭，可能是觉得这个问题过于难回答，又或者是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边是当年懵懂选择的旧爱，一边是多年以后再次动心的新欢，到底什么是爱，可能她此刻都分不清了。
“给我个答案，我不想让自己做个讨厌鬼。”于飞的声音明显弱了几分。
“你走吧，我的答案很明显了。”女孩到最后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只是给他选定了要走的路。
于飞愣在原地呆滞了片刻，像是有一把刀子直直地插进了心脏，瞬间全身似电流穿过，直至指尖，酥麻、无力。
他强忍着眼里的泪水，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知道了，只是很抱歉，我不能祝福你，也不会参加你的婚礼。”
说罢，于飞便朝房门走去。
“等等，这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天亮再走好不好。”
“不用，男生宿舍是没有宵禁的，再大的雪，也能一步一步走回去。”于飞拒绝了。
“那你再陪我吃一次早饭，就当为我们的离别画上个句号不好吗。”
女孩似乎很想让于飞留下来，可是男子已然没有了任何驻足的意思：“可是离别从来就没有终点。”
“砰。”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