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这么一问，柳章挠了挠后脑勺。
“是可以，但他已经决定走了，你再打听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想弄明白。”
“既然你这么说，我明天就跑一趟。”
柳章答应了。
因为今晚的事，我一整晚都辗转反侧，半夜还没睡着，我起来定了个早上九点的闹钟。
第二天跟着沈晨曦去研究所，坐进车里，我打了个呵欠。
“没休息好吗？”
沈晨曦问我，车窗玻璃忽然被人用力一拍。
车刚驶出别墅大门，一个戴口罩墨镜帽子的矮小男人就冲到了车前，手掌用力拍车玻璃，他摘下口罩和墨镜，露出一张胡子拉碴，双眼布满红血丝，眼袋又黑又肿的憔悴的脸。
我差点认不出来李家宝，他的脸颊消瘦，两侧的颧骨深深凹陷，如今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
可李家宝的年龄还不到二十，李家宝被抱到我们家时就有几岁了，一直当做弟弟养，小学留级三年，上完初中出来年龄基本上就成年了。
李家宝将脸贴近车玻璃，使劲往里看，这辆车的玻璃上贴的膜很好，从外看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情况，而且还是防弹的，很厚，我几乎听不清楚他开合的嘴在说什么。
沈晨曦对司机说道。
“下车看看。”
司机先下车查看情况了，只见司机训练有素地将李家宝反绞双手摁在地上，然后手从李家宝身上摸出一把刀，又仔细搜了身，才松开李家宝。
我们下车时，李家宝正在骂骂咧咧地骂司机，看见我下车了，立马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姐，你果然住在这里，我那天没看错嘿嘿！”
“谁告诉你，我的住址在这里？”
“没有人告诉我，那天我碰巧看见你了，姐，几个月的时间不见，你又变漂亮了，嘿嘿害得我差点没认出你来，这位是谁啊？姐你又换新姐夫了？”
李家宝的语气猥琐，话语轻浮。
“女人长得漂亮就是好啊，老公越换越有钱。”
沈晨曦听得眉头不由皱起。
这个烂人竟然连我住在哪里都找到了，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姐你借我点点好不好？就三百万，我在外面欠了点钱嘿嘿，还不起了，相信这点钱对你来说肯定不值一提，跟扔在地上的垃圾一样，你现在这么有钱了，一定都不屑于看一眼。”
“没有，你在外面欠了赌债吧？找我没用，我巴不得你被外面的债主打死才好呢。”
还来找我借钱，异想天开。
对沈晨曦说一句走吧。
李家宝听到我不愿意借钱给他，刚才的嬉皮笑脸瞬间转为狰狞。
“靠！你都这么有钱了！就不能帮一下我！”
李家宝气急败坏，司机挡在他面前，突然，李家宝一抽搐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地上，整个人跟种了病毒一样不停地抽搐翻滚，眼球疯狂向上翻，嘴里痛苦地大喊大叫，白沫混着口水从嘴角淌下。
我被他这副堪比尸变的可怕样子吓到了，咋了？在我这里要不到钱，准备碰瓷讹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