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贺庭洲啧了一声,往后靠回去。

从浴室出来,霜序帮他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后背的伤擦了药,给他穿睡衣。

贺庭洲懒洋洋地把胳膊伸进去,等她系扣子。

“喝水吗?”霜序问。

他:“你喂就喝。”

霜序倒了杯温水,他果真手都不抬一下,霜序把杯子递到他嘴边,他才纡尊降贵地喝了两口。

明明只是左手受了伤,却跟两只手都废了似的,理所当然地要人照顾。

伺候完他,霜序正要让他上床睡觉,贺庭洲坐在床尾凳上,叫她:“过来。”

她走过去:“还要什么?”

贺庭洲抬手,动作轻柔地揭下她脖子上那块纱布敷料:“弄湿了。”

他拿来碘伏,霜序想接过来:“我自己来吧。”他没让。

他单手拿棉签帮她消了毒,涂好消炎药膏,贴上新的无菌辅料。

“礼尚往来。”

*

翌日一大早,付芸就坐在客厅翘首张望,虽然昨天霜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沈聿也一再安抚她霜序没事,但没亲眼见过始终放不下心。

几次想亲自过去看霜序,都被沈长远按住了。

“怎么还没回来啊。”她等得着急,“不是说出发了吗?”

沈长远说:“她又不是飞回来的,早高峰路上堵得很,你给她一点时间,别着急。”

“我能不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肯定吓坏了,那个郑祖叶有多混账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听她又开始念,沈长远就觉得耳朵疼。

“你是一点不着急。”付芸开始数落他,“我是不懂你怎么能坐得住的,昨天也不过去医院看看,郑家人在那为难她,你这个当干爸的也不给她撑腰。”

沈长远简直冤枉:“这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难道不是因为你脚受伤,我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