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嘴硬的裘弼德,整个身体往地底下没了去,想要借助他最有利的木灵之力,逃得远远的。
在暗域那种地方呀,他可是比尹伯期他们晚出现好多年的。
到了这暗域之外吧,他又比尹伯期慢了很多年才出来。
可见不管是在哪里,他从一开始就在潜意识里认定了自己,除了避其锋芒之外,便不能够再有其它作为了,不然等待他的,将是身消形毁灰飞烟灭。
“……”
啪!也不掂量一下马杜还不懂事,花月纤手一挥,就往他的脸上甩了去,愣是在他的脸上印出了个五指印。
这一刻,花月是很难过的,也很生气。
她猜到了马杜刚才,根本就没有真的晕倒过去,而是一直在等着她的出现。
若非她赶来的及时,这会儿他真是去见了,他马家的列祖列宗。
挣脱不开马杜那一只,看起来没有多少力气的手,花月在生气之余,又不多吝啬地瞪去了一眼。
就算他不放手又如何?她可是个器灵,随时都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来去自如地回到那个,专属于她自己的小地方。
“要么你告诉我,怎么才能让我解除掉,和你那把伞的牵绊。要么……你就别躲着我好不好呀?我又没想对你怎么样,只想有个人能够陪在我的身边,能够在我最无聊的时候,跟我说说话,难道这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嘛?”
揪着花月这左手的力道更重了些,马杜一脸认真地质问起了她,也在质问着自己。
也许,他这个马门主架子真的有些大了,不仅想着涉足火器门的事务,还想打扰这个小器灵的生活。
“不行!就是不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嘛?你连你自己的小命都朝不保夕的,有什么能力来妨碍我的事情?别以为你跟着那老头,玩了几天的修炼,你就真的很强了,你就是一个傻到连祖传灵器,都不会用的笨蛋!”
变得更加难过了些的花月,挣扎着想要从马杜的手里抽回她的手。
不知是她的努力得到了个回报,还是马杜真的长大了。
不一会儿,花月便将左手挣扎了回来,但她却没有立即就消失无踪,仿佛是在等着流完,她的这几滴清泪。
“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就不是在意什么器灵,与修行者的事情,而是你从来都没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在你的眼里,我顶多就是一个会召唤这把破伞的灵,而不是一个拥有着自己喜怒哀乐的人。”
“……”
“不管我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想要变强,甚至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多看你一眼,你就永远只会用这种眼光来看我。”
“……”
“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明明都没做好心理准备,想好如何来面对我、面对我这个马家人的子孙,就自以为是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弄得好像是我处心积虑,想要从你们身上讨到什么便宜一样。”
站起身来的马杜,看上去虽不比花月高多少,但他的声音可比花月高多了。
难受?全天底下就只有她一个人难受,别人都是摆设是吧。
喊完了这些话,马杜也跟着流下了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