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船长有点不苟言笑的意思,
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一样,板板正正的。
余溪风同她握手:“应该不是什么美名,见笑。”
“没弄错的话,章先生是医生,我们船上缺医少药,愿意的话,可以去医务室报个道。”
吴船长直奔主题:“余小姐,如果你手上还有种子的话,需要什么,尽管提。”
余溪风这一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您消息很灵通,就算有种子,船上有土吗?”余溪风问。
吴船长说:“有的,其实船上也有储备的种子,但是,没有保存好,被水淹坏了。”
余溪风想了想:“不如这样,我来给种吧,我比较擅长这个。”
有空间的黑土在,她当然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擅长。
吴船长脸上流露出笑意:“那再好不过了,我把农园批给你,农园后面有个单间的休息室,你可以搬去那里,那章先生?”
“我回去问问他。”
吴船长许诺:“只要能开花结果,条件你尽管提。”
能住单间里,余溪风觉得这大船也不是不能待。
农园为了保证作物的光照,上面自带一个敞篷,风能吹进来。
单间也带一个窗,从窗边能看到袅袅的涟漪散开。
比起格子间,这个单间还自带院子,
显然要好得多。
格子间的其它人,在得知余溪风和章秋要搬过去,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船上一向优待有技术的人。
临走之前,老范再三道歉,自己抽了自己两耳刮子。
余溪风没管他。
这个农园荒废许久,
章秋去前边打了水来,把板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
余溪风溜溜达达着,时不时装模作样地用手捻一捻盆里的土,
看上去似乎是在观察着盆里的土质。
其实是在往里面兑黑土。
余溪风以前也往外给出过部分黑土,还往天坑里倾倒了许多的水。
这些,都随着玉石的收取,清气的增加,
而补了回来。
黑土大有盈余,余溪风用的毫无心理负担。
余溪风把种子埋进去,又浇了点水。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船上睡觉,有些晃。
东西放在桌上,时不时就会滑下来。
分下来被褥是陈年的,泛着潮。
章秋把被芯替换了。
倒不是吴船长或者工作人员有意刁难。
而是,在这船上,条件就只到这了。
吴船长自己就住在隔壁,说起来,屋子还没有余溪风这一间好。
晚上晃得厉害,余溪风几次以为是地震,一晚上醒了几回。
天还没亮的时候,余溪风就听见了隔壁吴船长的动静。
她脚下一双带一点浅跟的皮靴,那双皮靴都被水泡得脱了不少皮,斑驳的很,踩起来蹬蹬的。
皮靴的声音来来去去,余溪风打了个哈欠,跟着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