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心也裂成了碎片。
沈洛心望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迟迟未落。
她终究是和他有缘无分吗。
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到头来，感动的却只有自己，而他丝毫都不在乎。
最终，掩面啜泣。
*
这边，顾言澈挂了电话后。
姜半夏就伸出手，在顾言澈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只是顾言澈身材极好，腰间几乎没有赘肉，姜半夏根本就掐不住。
但顾言澈还是很夸张叫了一声。
这声音听得姜半夏面红耳赤，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你小点声！别让妈听到了！有这么夸张吗？”
“放心，我这个房间隔音效果好得很，不管怎么叫外面都是听不到的。”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啊，但姜半夏是真的忍不住，心跳加速，脸也更红了。
“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啊。”
“想入非非？你想什么了？我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哪里不正常了？还是说其实是你脑子里想的东西不太正经？”
“我哪有啊！我刚才就是轻轻掐了你一把，哪有你那么夸张的！”
“有吗？你明明掐的很痛。要不你再掐一次试试。”
姜半夏都要气笑了：“你是不是有病，哪有人让人掐的。”
“嗯，你掐可以。”
姜半夏感觉心跳噗通噗通的，像是要从嗓子眼跃出来，赶紧拉被子盖住自己：“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她赶紧背过身去。
顾言澈便从身后将她拥入怀里，贴着她的耳朵问：“你确定睡得着？”
“就算睡不着你也不能做什么！”姜半夏对顾言澈道，“你还是老实点吧。要不然难受的也不是我。”
这话倒是真的。
这不说还好，一说，顾言澈确实开始难受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顾言澈忽然没了声音，让姜半夏挺不习惯的。
奈何她背对着顾言澈，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出声问道。
“嗯，我在难受中。”
“……”
“好了，睡觉，什么也别想了。”
“哦，晚安。”
“晚安。”
房间内安静下来，似乎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但呼吸声好像越来越粗重。
姜半夏也不敢乱动，可这个姿势睡得又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她想确定顾言澈睡着没有，稍稍动了动，就出声问：“你睡着了吗？”
“没有。”
“……好吧，那我翻个身。”
姜半夏赶紧给自己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刚才手臂都压麻了。
“那你不早说。现在好点了吗？”顾言澈帮姜半夏按了按发麻的胳膊。
“好多了，谢谢。”
“不用谢。睡吧。”
顾言澈知道姜半夏现在嗜睡，让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便不再动。
姜半夏起初是睡不着的，但是看顾言澈好像睡着了，心逐渐安静下来，很快就有了睡意，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呼吸均匀后，顾言澈又睁开了眼睛。
看着姜半夏熟睡的模样，忍不住叹息一声。
深夜，洗手间传来了哗哗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