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怡说完之后，车厢里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策突然返回了订酒店的页面，翻到通讯录，找到了乔伊的电话打过去。

他还开了免提。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乔伊不着调的声音，“宝宝，怎么啦？你们吃完了，要给妈咪打包吗？随便就好了，你知道妈咪爱吃……”

“秦毅来了。”

秦策打断她的话，而这句话，也让电话那头像是摁了暂停键，声音戛然而止。

秦毅死死盯着手机，刚才女人声音在他脑海里不断回放，勾勒出无数幸福美好的画面。

但这些画面，都不属于他。

每勾勒出一分，秦毅的脸就变化一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此刻有些面目可憎。

良久，手机里才传来乔伊的声音，“在哪里？”

“古西街。”

“那……”乔伊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不自然，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那那他吃饭了吗？”

秦策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吃饭了吗？”

秦毅目光闪了闪，迅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闷闷地说了两个字，“没吃。”

开着扩音，乔伊自然听到了。

“你们先去定个位置，我现在过来。”

“好。”

秦策挂了电话，抬眼对上秦毅的目光，“你要吃什么？”

后者有几分心虚和不自然，不着痕迹地错开视线，“随便。”

秦策视线环视一圈，将车开了出去。

这头。

乔星和王烨吃完了，还剩了好多，因为点的三人份，结果秦策没来，两人吃不完。

王烨招来服务员打包，他付了钱，跟乔星走出商场。

外面天已经黑了，到处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周围人来人往，寒风在门口来回穿梭，两人站在门口，看着热闹的广场，却有种说不出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