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像是在叹息。
程安宁胸口莫名荡开一抹异样,又像塞满棉花,又闷又堵的。
“周靳声,你喝多了?”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充满迷离,眨眼速度变得肉眼可见,透着一股懒洋洋的劲。
衬衫领口松开一大半,露出胸肌线条,那股败类暗黑的劲在酒精的加持下愈发浓烈,他清醒是斯文精英的律师,跟她单独相处完全是另一幅模样。
人前人后的反差,让她疯狂着迷。
自愿坠入他编织好的网之中。
周靳声沉默将她拥入怀里,拨开她一边头发,细细吻上她的颈侧,她微微仰头,撼动不了他,只能提醒他,“别用力,不要留痕迹。”
脖子上有微微的痛感传来,她知道说晚了,已经留了。
她穿的是拉链款的短袖,周靳声拉开她的拉链,灼热的吻沿着锁骨蜿蜒往下,不知轻重,吮的动作有限,一点点痛感刺激她敏感的神经,她担心的是留太多痕迹,不好遮盖。
“周靳声,你别亲了……”
程安宁只觉得头皮一下子炸开了,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太用力了,很疼!”
周靳声是真喝多了,下手没轻重,没听见她的控诉,越往下越用力,在她推他时,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急切,转而抬头吻上她的唇,堵住她的话语。
程安宁的理智在慢慢土崩瓦解,无比缠绵的吻勾起他们过去太多的美好,不由的沉沦,甚至还有了回应,推他肩膀的手变成抱住他的肩膀,表情似难耐投入。
周靳声身上很烫,呼吸很沉,很乱,胸膛起起伏伏的,托住她的臀部,用力揉着。
程安宁有点怕他喝多乱来,不敢乱动,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潮红的脸埋在他颈间,偷偷观察他的侧脸表情。
他下眼睑是红的,眼窝很深,距离很近,能看清楚根根分明的睫毛,还看见他眼底的落寞。
“今晚别走了。”
周靳声低哑的声音响起,凝视着她。
程安宁想拒绝的,说好最迟十一点回去,再跟他拖下去肯定很晚,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不忍心拒绝他,尤其他今晚这么反常的情况下……
“周靳声……”
程安宁喊他一声,在半醉半醒的男人耳朵里等同于撒娇,那声音又娇又软。
周靳声还记得自己是谁,知道怀里抱着谁,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给你机会让你走了,是你自己又跑回来,那别怪我。”
程安宁眉头微扬,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心跳漏了一拍,说:“周靳声,我回来找你不是想跟你做,我……唔……”
话没说完,又被堵住了唇肉。
这次不管她怎么排斥抗拒,他没有再停下来。
她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
逐渐彻底意乱情迷,陷于他的征伐,都是成年男女,身心成熟,擦枪走火,情难自抑。
周靳声的吻技了得,相当了解她喜欢的点,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里迷失,没了自我。
从沙发回到卧室,周靳声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接吻,把人放在床上,她像是回到岸上,有了着落点,眼神迷离望着他,他跪坐姿势,单手解开皮带扣子,啪嗒很清脆一声响起,皮带松松垮垮的挂着,迫不及待俯身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