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张贺年 作品

第194章 你再靠近点,头低一点……(一更)(第2页)

 说话间,程安宁回来了,大包小包拎着,给秦棠带了吃的,还有零食水果,她瘦了很多,需要好好补补,而她身后没跟着周靳声。

 秦棠注意到程安宁眼尾泛红,好像刚刚刚哭过。

 方维哎呀一声:“说着玩而已,你别跟贺年说,等下贺年要找我麻烦。”

 程安宁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行啊,给我好处费,我勉为其难帮你保密。”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这样吧,包了你一年奶茶,行不?”

 “行,谢谢老板,祝老板生意兴隆。”

 “皮,就跟我皮,周靳声呢?”

 “未婚妻来电,夺命连环扣,回桉城了。”

 程安宁面无表情说着,好像姜倩快过生日了,要办什么生日派对,作为未婚夫的周靳声自然不能缺席,还得一块帮忙筹办。

 方维才想起来他们俩的关系,心虚摸了摸鼻子,好像不该问,他生硬转移话题,“那个……宁宁啊,你吃过饭没?”

 “吃过了,你们呢?”

 秦棠说:“吃过了,你怎么买这么多?”

 “怕你晚上饿肚子,别管了,先吃着。”程安宁握住她的手,又摸她额头,“还好,没烧了,再烧就麻烦了。”

 说话间,张贺年回来了,跟守在病房门口的警察和保镖聊了几句,他们是轮值,二十四小时不间断。

 过了会,医生来给秦棠拔针,量了体温,又抽了管血,大概是精神压力太大了,抽完血有点头晕,医生让她喝了杯葡萄糖水,嘱咐她好好休息,于是方维和程安宁被赶走了,不让他们俩待在医院,张贺年在病房陪着。

 张贺年衣服不是早上那身,换过了,方维体贴妥当,拿了干净的衣服过来,标签还在,还有内裤。

 而她的是程安宁准备的。

 医院病房有单独的淋浴间,是单独的病房,私密性很好。

 她还不能洗澡,只能擦一擦身体,换身衣服。

 这事自然也是张贺年代劳,拉上帘子,拿了热毛巾帮她擦拭全身。

 虽然彼此坦诚过无数次,可让他帮忙擦拭全身还是第一次,很快,红晕从脖子蔓延开来,到脸颊和耳朵,肉眼可见变粉。

 张贺年看见了,俯身低头吻上她的耳垂,声音变得沙哑含糊:“害羞了?”

 他一只手其实也不方便,受伤的左臂不能使劲。

 却坚持给秦棠擦,不让她自己来。

 秦棠被他一吻,躲了下,有点痒,还有点敏感。

 张贺年只能用一只手圈她的腰,从她身后抱着,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棠棠,我很想你。”

 心脏没由来一软。

 秦棠双手抓着干净的病号服挡在胸前,微微侧过头,“我也是。”

 他胡茬没刮,有点刺刺的,看起来更有男人味,粗糙的,布满野性。

 张贺年拿掉毛巾,低下头,手指头一勾,细细的黑色肩带滑落,他沿着脊背曲线往下……

 考虑到在医院病房,虽然是单人间,可门口是有人的,她很小声阻止他:“别这样……”

 是他熟悉的语调,软软的,娇俏得很。

 张贺年在她的蝴蝶骨吻了下,轻轻柔柔应她,“好,不这样。”

 秦棠有些意外,以往这种时候,他很少停的,每次都喜欢哄骗她,不过时机不对,他也是个伤员,还是克制一点比较好。

 感觉到贴着的后背的热源离开,她赶紧换上病号服,挡得严严实实的,说:“我帮你擦吧。”

 他一只手擦不到后背。

 张贺年干脆利落挡她的面卸下半袖,受伤的地方缠着厚厚的纱布,她力气小,拧不干水

,他拧完递给她,然后坐在床边,说:“擦吧。”

 他也不嫌弃用她用过的。

 秦棠摊开毛巾,细细帮他擦着,避开受伤的位置,擦完身上,他狡黠一笑:“宝贝,还帮我么?”

 “什么?”

 他说:“下半身。”

 秦棠说:“我擦后面,前面你自己搞定。”

 她的脸皮真没那么厚,一时半会真习惯不了。

 张贺年笑得恶劣,故意凑过来,刚擦干净的上半身皮肤干净清爽,他故意在她耳边说荤话,逗她玩。

 秦棠将毛巾丢给他,下床去刷牙。

 精神确实好了很多。

 洗漱完回来,张贺年在穿新的衣服,吊牌拆了丢垃圾桶,刚买来的总比穿脏的好,裤子也换了条,是一条灰色运动裤,方维看着买的,好死不死买了条灰色。

 秦棠知道自己想歪了,爬上床躺下。

 张贺年关了灯。

 夜深人静,张贺年睡在看护的床上,稍微矮那么一截,她睡不着,趴在床头看他,走廊外的灯照进来,看护床没有枕头,他单手枕在脑后,受伤的手平放,她问他:“胳膊是不是不能使劲?”

 “抱你没问题。”

 “胡说。”

 张贺年没睡着,笑了一声,睁开眼,“怎么了?睡不着?”

 “嗯,很精神,你呢?”

 “我还行。”

 “晕不晕?”

 秦棠想起早上那会他流了不少血,衣服上都是,只不过穿的黑色,看不太出来,他这会的衣服早换了,也是黑色的。

 张贺年说:“不晕。”

 秦棠还有点做梦,“要不你上来一起睡?”

 “睡一块我会忍不住。”

 何况她的床比较小,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他睡上去很挤,最重要一点,温香暖玉在怀,他会冲动,有想法,她身体还没好,不能欺负她。

 他是真能一本正经说荤话,秦棠耳朵红了红,说:“你别上来了。”

 张贺年低声笑,朝她伸出手,她也伸出手,小手勾住他的手指,他干脆坐起来,“要我哄你睡?”

 “不用。”

 “那怎么了?”

 “就是想看你,一直看着。”

 她想起被陈湛绑了一路的情形,那种叫天叫地都不灵的恐惧不安,想起来脊背就阵阵发寒,一时半会忘不掉那样的绝望。

 张贺年起身坐到床边,摸着她的脸颊,“这样看清楚点?”

 【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