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张贺年 作品

第186章 “她不会不要年年。”(第2页)

 这一刻,他想是不是佛显灵了。

 越是无望的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张贺年绝望想着。

 他不愿意相信他心爱的女孩随着游轮永沉大海。

 ……

 回到张家是三天后,游轮爆炸的余热还没完全淡去,新闻到处都是。

 张贺年回到便听到客厅电视正在播报游轮新闻。

 不少专家在分析爆炸的原因,阴谋论的、zz论的,还有船长报复社会的,什么声音都有。

 这事自然也瞒不住张家。

 后院,张夫人在烧纸。

 张贺年闻到味道,几步出去踹掉烧纸的铁盆,质问张夫人:“您在干什么?”

 张夫人手里还拿着纸钱,支支吾吾的,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不轻,加上也有她心虚的原因,好半晌答不上来。

 “给谁烧纸?说话!”张贺年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双目猩红,下巴一圈胡茬,面目狰狞,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劲。

 “我、我烧纸怎么了……”

 “您是在咒谁死?”

 “我心疼我孙子行不行!”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般,她也难受,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一个孩子,结果呢,连孩子的影子都没看见,就没有了。

 这也愈发让她坚定当初棒打鸳鸯的决定,就该棒打,他们俩天生不合适!

 “孙子?”张贺年嘲讽一笑,到头来,她只想着‘孙子’,秦棠的命不是名,“哪来的孙子?棠棠没有怀孕,是我骗您的,您听清了?”

 “你说什么?”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孙子,以后您也不会有什么孙子,您要是不想张家败在我手里,您最好天天上香拜佛祈祷棠棠回来。”

 说完,张贺年上楼找了老爷子。

 老爷子也听说了,一时接受不了现状,卧病在床,他对张贺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找,继续找,她不会有事。”

 他坚信,她在等他。

 他不能放弃。

 “那就找回来,不惜一切代价。”

 张老爷子不愿意他再重蹈覆辙。

 张贺年说:“爷爷,您保重身体,等棠棠回来,她回来看不见您会难过。”

 “好,我等她回来……”

 ……

 张贺年不遗余力还在追查,豁出去了。

 他找来方维商量,方维早早从桦市赶了回来,在秦园见到他时吓了一跳,差点没认出来,整个人憔悴不少,烟灰缸里全是烟蒂,一向意气风发的人突然变成这样。

 “你……还行么?”方维找位置坐下。

 “我怀疑陈湛根本没死。”张贺年没回答他,而是说了一句。

 “假死?金蝉脱壳?”

 “嗯。”只要能证明陈湛没死,秦棠就没事,以他的手段,不可能就这样死了,即便真要报复,也不会让秦棠‘死’得不清不楚。

 张贺年和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了解很透彻。

 “那他没死他躲哪去了?”

 张贺年抽着香烟,原本已经戒掉了,是最近又抽了回来,“我怀疑他没离开,人还在国内。”

 以目前手里掌握的资料来看,陈湛不会走的,他是个喜欢玩刺激的,搞这么大的阵仗,金蝉脱壳,肯定留有后手,何况他背后还有个徐东扬。

 “怪不得,对了,陈湛境外的账户我都查过,在港城的没动,其他地方的都没了,资金分批转移出去。”

 “其他地方的不好查,我费了不少功夫。”

 张贺年碾灭烟蒂,狭长眼眸眯着,“徐东扬还在港城?”

 “在。”

 张贺年随即拨通阿韬的电话,“阿韬,帮我跑趟港城。”

 他的目标太大,一出现在港城容易打草惊蛇。

 陈湛见过方维,方维也不适合。

 综合下来只有阿韬最合适。

 阿韬也了解了大概情况,明白张贺年的意思,立刻应下,当天动身。

 张贺年聊了大概情况,港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要是人多繁密,想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人难度系数并不低。

 他让阿韬主要盯紧徐东扬,徐东扬和陈湛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要陈湛没死,徐东扬肯定会有所动作。

 挂了电话,张贺年又点了一根香烟,咬在唇边:“时间很紧,我不能让秦棠等太久。”

 “你说,要我怎么做。”

 “北城、桉城两地还有陈湛的娱乐会所,他明面上死了,他手底下那帮人肯定有所行动,把他死的事传开,传得越来越大,联系水军,把他以前干的事都翻出来,声势造大,让他活不了一点。”

 方维转过弯来了:“我明白你什么意思了,这事交给我。”

 张贺年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贺年,我知道你担心秦棠,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沉着,该休息休息,该吃饭吃饭,不然秦棠回来看到你有什么事,她也伤心。”

 方维现在不是很敢提秦棠,生怕刺激张贺年,他现在跟困兽没什么两样,随时随地失控,还能保持仅剩的理智,还是因为秦棠。

 “我不会有事。”

 方维郑重拍他肩膀,捏了两下,其他不用多说。

 张贺年回到秦园待了一晚上,待了多久就抽了多久的烟,闭上眼就是秦棠的脸,有笑的有哭的,也有被他逼急了张口咬他。

 回到卧室,还是他们走之前的模样。

 房间的每寸角落仿佛都有她身上的气息。

 尤其是衣服和睡过的枕头、被子。

 一直快天亮,张贺年勉强合上眼,躺在秦棠平时睡的位置,感受残留的气味。

 第二天中午,张贺年接到程安宁的电话,

 “张贺年!棠棠呢,让棠棠接个电话,她的猫还在我这,好能吃,还吵,喵个不停,你让她过来接走!”

 张贺年从床上坐起,弓着背,喉结滑动,没有说话。

 程安宁的声音逐渐哽咽,鼻音很重:“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棠棠没事,你说句话啊,你告诉我,明明前段时间棠棠说很想你,二话不说买了机票去北城找你,那现在人呢?她去哪了?猫都不要了?”

 “没有,她不会不要年年。”张贺年声音低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