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张贺年 作品

第175章 被他缠上,怕不怕,后不后悔?(第2页)

 “为什么?”

 “拿我们当牲口治,主打硬核、实用、能活命。”

 “……”

 “有次我摔了腿,骨折,兽医和几个战友给我徒手掰扯回去,不让用麻药,这点疼都忍不了他让我滚蛋。”

 其实秦棠理解军医的救人理念,危急时刻先保命再考虑别的,和普通医生不一样,水平其实很高的,除了治疗过程简单粗暴,特殊时期活下来才有资格被感染。

 “那你们喊兽医,他们不生气么?”

 “不生气,习惯了。”见她全神贯注听着,张贺年便给她讲老爷子年轻的事,“老爷子年轻受伤大出血,军医给他用508医用胶水粘住伤口快速止血,子弹碎片进了眼睛,军医手指消毒,让老爷子忍着,直接拔出来。”

 秦棠光听他描述都觉得疼了,倒抽了口冷气,那个年代一场仗打下来对人的伤害巨大,即便能捡回一条命活下去对有的人来说更痛苦。

 “小时候拔牙,老爷子带我去部队医院,一听是部队子弟,麻药都不用,硬是给我摁在那拔了。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哪能矫情,是不是。”

 秦棠又心疼又好笑,这是杀熟啊,人狠话不多,怪不得他那么硬气,有血性。

 “我只是担心害怕。”

 张贺年目光灼热,“棠棠,如果部队gj需要我,我得回去,那是使命,除此之外,我人是你的,命也是你的。”

 秦棠抓住他的手掌,十指连心,她的手和他的一比,过分娇小,他的掌心还有薄薄一层茧子,虎口处更明显,她说:“等你从北城回来,教我射击吧。”

 “怎么突然想玩射击了?”

 因为想看他拿枪的一面。

 她没见过。

 “回来告诉你。”

 张贺年唇角一勾:“成。”

 ……

 下午四点多,张贺年去了机场,没让秦棠来送,他这次过去有其他事,走之前给方维打了电话,让他这段时间待在桦市,帮忙盯着点陈湛。

 秦棠回到屋里抱着年年,看着窗外的天色,慢慢的暗下来,右眼皮没征兆跳起来。

 都说左眼跳才右眼跳灾,她不是封建迷信,还是结结实实的感觉到不安,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给张贺年。

 【我和年年等你回来。】

 ……

 晚上九点多,陈湛纵情声色,和一帮人在玩女人。

 有人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抽了口烟,说:“真去北城了?”

 “嗯,多半是为了那个女的事。”

 “他女人呢?没带去?”

 “没有,在桦市。”

 陈湛仰头,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身边的女公关又满上一杯,一个劲挨着他,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不过……姓方的也在桦市。”

 “真是一条看门狗。”

 陈湛握住女人的大腿,女人巴不得今晚跟他走,不止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样,见人下菜碟,长得好看的金主伺候起来心情也愉悦。

 “别生气,陈总,今晚我任由您玩。”

 陈湛懒洋洋勾唇:“玩?你想玩什么?”

 “都听您的呀。”

 女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在他胸口绕着圈圈,一举一动,风情撩人,她自认为长得也不错,他应该是喜欢她这款的,否则刚刚一排女生里,不会亲自选了她。

 陈湛抓住她的手,面目狰狞,眼神阴狠:“滚。”

 “陈总……”

 陈湛骂了句脏话,本就是打发时间的,风月场所,在这种地方的女人都是自甘堕落,最没尊严,他又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粗暴一把踹开女人,女人不敢叫出来,其他人见状自觉离开,没有逗留。

 昏暗浑浊的包间就剩下他们俩人。

 陈湛焚上一支烟,“秦学呢,最近什么情况?”

 “张贺年劝他老实交代,知错就改,把他放出来后,他到处借钱,准备跑路。”

 “意思是张贺年不打算帮他老丈人。”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陈湛面上浮了一层阴鸷,“给叶繁姿打电话,她的机会来了。你联系北城那边,可以行动了,客人都到了,好好招待。”

 ……

 夜色雾气浓重。

 秦棠是快睡着之前收到张贺年的微信语音,她枕边躺着缩成一团的年年,半眯着眼睛点开语音听的。

 “刚落地机场。”

 秦棠爬起来,打了电话过去,年年‘喵’了一声,秦棠摸摸它的小脑袋,它舒服得眼睛眯着,耳朵压低,电话接通,张贺年低哑的声线响起,问她:“还没睡?”

 “差点睡着了,你才回信。”

 “耽误了点时间,快十一点了,还不睡?”

 “等会就睡了,你呢,谁接你?”

 “蒋来。”张贺年跟她申请,“宝贝,我能抽根烟不?”

 他声音很低沉,带了点哑。

 她心软,“嗯……你抽吧,就一次。”

 “我抽几根你也看不见。”

 “那你还问我。”秦棠趴在他平时睡的枕头上,有他身上的气息,清冽干净,好闻。

 “逗你玩的,不抽,都戒了。”

 秦棠另一只手摸年年,“年年霸占我的枕头,我霸占你的枕头,你回来,你打地铺吧。”

 “你别半夜钻我被窝就行。”

 聊了会,张贺年说:“蒋来过来了,明天给你电话,你也早点睡,别熬夜。”

 “好,你注意安全。”

 “嗯。”

 挂了电话,秦棠对年年自言自语:“希望是我杞人忧天。”

 第二天还没接到张贺年的电话,而是接到了一通外婆家那边来的电话。自从父母离婚后,她和外婆家也没怎么来往,距离上次联系是几年前通过一次电话,逢年过节都不来往了。

 打电话来的是母亲的表弟,开口便问秦棠:“你爸找我借了钱,现在联系不上,他几个意思?”

 秦棠一听便察觉大事不妙,“借了多少?什么时候借的?”

 “你爸借钱你会不知道?还是给你结婚当嫁妆,我念在曾经一家人的份上借的,他现在跑了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