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它们蒙昧初开，随意提点一二罢了。”
他笑的诚恳，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灰袍老者将肉串塞入嘴中，一边嚼着，再度摇了摇头：
“唔......你自以为是帮它们，但大劫来临，九成九的修行生灵都要卷入劫中。”
“原本不够资格入劫的它们，被你这么提点一二，怕是要沦落成微不足道的劫灰了......”
“嘿，这味儿不错......”最后一句，灰袍老者对肉串评价甚高。
李源稍稍一愣，但也没有就此无言以对：
“世间生灵，本就在不停的争渡。”
“九成九，也终究有一线生机。”
“今日不渡它们，难道它们就能得享长生了吗？也并非如此。”
“况且，想要变强，是它们自己的决定。”
“这是生灵的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意志。”
“无论大劫是否来
临，它们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还有，前辈，我这儿还有几串。”
李源递上更多肉串。
灰袍老者也明显地愣了半瞬，顺手接过肉串，有些意外：
“好个伶牙俐齿的后生。”
一边吃，一边说着。
李源轻笑，再度拱手：
“晚辈只是道出实情罢了，算不得口辩舌诡。”
灰袍老者瞥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随手丢下撸得干干净净的木枝签子。
“访无极秘境者，若非公事，则有三问。”
“答出三问之题，方可直接入内。否则，当在秘境之外候满百年，才可进入。”
“后生，你可愿接？”
李源稍稍皱眉。
他从没有听说过这所谓的三问之事。
或许，就是无极秘境之中，某些大佬对自己的考校吧。
“请前辈出题吧，晚辈愿意一试。”
面对初次见面、没有仇怨的人，李源一向很讲礼数。
他拱手作揖，请灰袍老者出题。
灰袍老者嗯了一声，略微沉吟。
“第一问：你从何而来？”
李源愣了愣：“晚辈乃是安山山神，兼任元魁星君，自从安山而来。”
灰袍老者似是聆听到了什么，摆摆手：“休得糊弄，咱们要听最真实的......”
李源略微皱眉，挠了挠头。
“这个问题，前辈您得问天道，苍天自会替晚辈答复。”
灰袍老者狐疑，眼睛一瞪：“有这么忌讳？”
李源无奈，双手一摊：“晚辈名叫李源，要不前辈您试试？”
灰袍老者皱着眉头，打量了李源好一阵。
“现在的后生呐，竟如此嚣张，问个来头，还要苍天作答？”
“莫非你是什么界主后人，有天意显照不成？”
灰袍老者轻哼一声，一抹神识推演‘李源’二字而去。
要看看李源的真正来头。
可不出一瞬，天上响起轰隆一声。
无边血雷自天边坠落，好似愤怒的警示。
沉寂消隐的天道，竟然被此事唤醒，强行降下了异象。
仿佛牵连无边因果。
灰袍老者都被吓了一跳，有些心有余悸：
“真有这么玄乎？连推演都不让。”
对此，李源只能拱拱手，以示歉意。
“苍天不允，看来晚辈无法答了。”
灰袍老者脸色略有不愉，犹豫了一阵。
“那你进来吧。”
老者转身，往洞口走去。
李源稍微奇怪：“前辈，不是说有三问吗？剩下两问......”
灰袍老者甩甩手：“罢了罢了！”
“连第一问都不让，后面两个问题的答案，天道也指定不让说。”
“赶紧进来，不然等下再给你关外头。”
李源轻轻一笑，也不再多语，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