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
李源顺利来到九号鬼城。
他并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去往了九号黄泉路所在。
又是一段熟悉的路程。
沿途鬼吏不敢阻拦李源，都很快放行。
有一尊监察鬼使，倒是修为高深，勘破了李源的身形。
当即将他阻拦了下来。
不过，李源悄然出示冥王令后，那监察鬼使便恭恭敬敬放行。
李源也嘱咐了它，叫它莫要传出去。
见冥王令，如见冥帝。
那监察鬼使得了封口的意思，自然惶恐应承，不敢多问。
往生池中过。
三生石前走。
李源又被冥老给拦了下来。
“生魂队伍冗长，你猴急作甚去？”
“当心气息，别震碎了那些脆弱魂魄！”
冥老一伸手，就隔空把李源薅了过去。
显然，这位大佬也跟孟婆一般，化出了九道化身，镇守在各地三生石前。
李源落地，恭恭敬敬作揖，也是如实告知。
这位冥老，据传乃是跟冥帝同辈的存在，而且是大功德加身之辈，可不能失了礼数。
“你找那无脸人？”
冥老干瘪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
“你可知，那无脸人的规矩？”
李源愣了一下，拱手抱拳：
“小神不知。”
“还请冥老提点一二。”
冥老黑袍披身，望着生魂源源不断地在三生石前走过。
闪烁着绿油油火焰的眼眸中，有些沉吟之意。
“那无脸的怪人，乃是最近几十万年出现的存在。”
“非生非死，非人非鬼。”
“不入三道，不触五行。”
“连本座都不知它是哪来的东西。”
“只听得冥帝大人说过：随它去。”
“便不曾理会。”
冥老缓缓说道。
“这无脸人有个规矩。”
“但凡找它者，必然干扰它打捞河中魂魄。”
“既然干扰，就要献上魂魄抵之；否则，它便拘了对方的魂去。”
“仙神鬼怪，一概平视之。”
“你若一头莽去，无有抵押之魂；打又打不过，走又走不得，岂不是落了尴尬境地？”
冥老叹息着，声音很是干哑，但却有着提醒之意。
李源静静听着，觉得这河边的无脸人，倒是与那三棺厉鬼有点相像。
也是跳出三道五行，独特的存在。
只是，这无脸怪人对于三界来说，应当是无害的。
甚至会有利于地府。
否则，冥帝也不会任由它存在。
“若是以魂魄抵之，未免伤了无辜、起了罪孽。”
“冥老可知，那无脸怪人的规矩，有替代之物否？”
李源恭敬作揖，拜请冥老提点。
若是换做他人，李源早拿出一堆灵物，玩起了人情世故。
可他早被人提醒，万不可在冥老面前玩这一套。
冥老披着黑色长袍，身姿有些佝偻。
呵呵笑着，绿油油的眼睛盯住了李源。
“本座观察了它数十万年，猜测出它要捞的，可不只是魂魄......”
“若你愿意将背后那把剑取下，借它看看......或许，便不需要拿魂魄抵之了。”
李源眉头挑了挑。
“冥老，我这把剑......”
冥老轻笑，摆了摆手：
“本座知道，伏殇古剑嘛......”
“放心，它规矩很严，不会抢了你的去。”
“只是，它或许要借凶剑的煞气，在忘川河底找到另一把遗失的剑......”
李源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