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灯塔上,现在死了一个,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在神志清醒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保留证据,不然很可能说不清楚,自己就会变成杀人犯了。那现在的证据就是这尸体,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把尸体保存起来。”
“他也不敢跟尸体共处一室,于是就把尸体放在了楼上的灯室,结果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发生了灵异事件,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楼上有脚步声走来走去。”
“他每天上去开灯关灯的时候,也都能发现那尸体像是被移动过,都不在之前的位置上了。他一开始安慰自己说,应该是海风比较大,所以尸体被吹动了。于是他找了绳子,把尸体绑住,哪知道尸体被固定住以后,他还是能听到有人在楼上走来走去。”
“又过了几天,他甚至能清晰的听见,那脚步声沿着楼梯走下来,然后在卧室的门口转来转去。到最后,不只是有脚步声,甚至还有敲门声,门外像是有个人,每天晚上不停的敲门。”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加上尸体腐烂有了变化,他每天上去开灯关灯都要看到,每看到一次,对他都是一次折磨,于是他就把尸体用绳子吊在了灯塔外面。”
“但脚步声,敲门声都没有因为尸体被挪到灯塔外面消失。直到有一天,无线电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无线电终于可以使用了,灯塔公司联系自己了。哪知道接起来,里面却传来死去的同事的声音,他说外面海风太大,他想回来。”
“之后无线电总是莫名的响起来,不是死去同事的声音,就是之前那个他听不懂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但是他用谐音把听到的话记了下来,而且他被救出来以后,精神失常的时候,也会不停地重复那些话。”
叉叔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几丝奇怪的神色。
周一白定定地看着叉叔,“叉叔,你别卖关子啊,赶紧一次说完啊。”
叉叔摸着下巴,“到这里就比较奇怪,如果那个老船长的亲戚没跟他转述错误,老船长没跟老船员转述错误,老船员刚刚讲出来的,也是百分之百还原了那个守塔人的话,那么那个守塔人重复的话,应该是普通话——‘开门’‘打开门’‘快开门’这样的话。”
“啊!”我也诧异地看着叉叔,“是无线电窜台了,还是这个‘鬼’是咱们同胞啊?”
叉叔摊了摊手,“这我哪知道?人家就是这么模仿的,你也知道老外模仿普通话的时候,说得很生硬,我听着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说不定其他语系的人听完,也能在他们的语言里找到对应的话呢。”
“行行行,那我们就先当他说的是‘开门’一类的话,那然后呢?”周一白一边殷勤地给叉叔倒茶,一边继续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一开始的时候,船员们肯定会以为是有人上了灯塔,把守塔人杀了,然后自己每天在这里开灯关灯。所以船员们带着武器,小心翼翼地上了灯塔,结果发现灯塔上一个人都没有,三个守塔人的卧室里面,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东西完全没有一丝零乱,只不过因为时间有点久,所以上面落了一些灰尘。”叉叔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