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翻了个白眼,又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周一白说完就立刻转移话题,“那我们就跟马老板说,人各有命,解决不了,然后我们跑路?那黄老板估计也不会安排后面度假的事了,而且我们和黄老板之间,可能会产生信任危机了。”
正说着话,小孙也朝我们走过来。
但是他这个人特别有眼力见,见我们几个围在一起说话,所以他就没有走近,而是离我们还有段距离就停下了,随后对着我们示意了下,见叉叔对他招手,他才走了过来。
“怎么了?”叉叔开口问。
“这事是不是很麻烦?”小孙低声问,“我刚才听马老板让他助理把律师都找过来了,说是要立遗嘱。”
看样子马老板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把这事解决,但是他显然已经在做最后的打算了,那就算是他死了,他的财产也不会留给马太太。
“孙助理,我知道偷听别人说话不太好,这立遗嘱本身也是比较隐私的事,但是能不能麻烦你大概打听一下,马老板立的遗嘱,大概是什么样的?”叉叔想了会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有点麻烦。”他说着顿了顿,把声音压得更低,“主要我怀疑马老板没有跟我们说实话,可能会影响我们的判断。但是这件事牵扯太大,咱们恐怕都在局里了,想走大概是走不了了。”
小孙一怔,他可能本来以为这事解决不了,那也顶多是马老板出事,可听叉叔这么一说,就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有危险了。他显然不想遭受这种无妄之灾,于是赶紧应了下来,忙不迭地往病房那边走。
马老板说的其实应该都是实话了,叉叔也只是想把小孙支走,另外再借着小孙的嘴,把“我们有危险”这件事,转达给黄老板。
等小孙走远了,叉叔才无奈地笑了笑,“看来这件事,我们是必须得管了。马老板身边,肯定是有马太太的人,所以马老板昨天晚上去看他儿子的时候,马太太才很快就到了,那马老板要立遗嘱的事,马太太应该也很快会知道。”
“甚至于,我们应该也被人盯上了,马太太大概会知道,我们指点了马老板什么。要是遗嘱没立成,马老板就死了,马太太能拿到所有的遗产,那估计也不会跟我们一般见识。但是如果遗嘱立成了,马太太竹篮打水,那就算我们没解决那个蜮,马太太也会迁怒我们。”
当然马太太并不是主要的,而是马太太背后的那个组织。
当一个组织足够严密的时候,就像是神仙会一样,谁知道他们在利益被触动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沉默了会,叉叔继续道,“那我们,就去探探这个马太太吧。”
叉叔把我们要求说了之后,马老板立刻说让人安排。
本来他是想找个理由把马太太约到医院来,但是叉叔听说马太太还在陪着马老板发烧的儿子的时候,就说还是我们过去找马太太好了。
把马太太约过来,她肯定会有所准备,不过如果我们直接去了,马太太没什么防备,也许会露出点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们进来跟马老板说话的时候,他是把其他的人都打发走了。
所以我们离开之前,叉叔也就叮嘱了句,说我们过去的这个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免得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