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叉叔和唐隐这么说,我心里微微好受了一点,但是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安慰我。
倒是周一白立刻就接受了这个说法,“那梁先生是真的好厉害,算无遗策,就算是小天不上卦,但是也能通过小天周围的人和事来推算出小天的事情。”
叉叔点点头,从后视镜看向我,“既然梁先生已经有安排了,那就不用担心商家的事了,说不定经过这一次,商家也能找到突破的法门。”
如今也就只能这么想了。
我们回了酒店,叉叔去公安局还青铜豆,我睡着之后又去了博物馆。
博物馆里面还有一些人没有被我送走,这会他们都还滞留在博物馆这一片。
于是我把人抓过来挨个问了一遍,问他们都是什么时候的人,又都是什么身份,有没有人认识巫庚。
只可惜,这里面的人基本都是奴隶和战俘,他们都是用自己的血肉灌注了烧制的器物,然后魂魄也被封印在器物里。
但是他们大部分都是一问三不知。
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他们生前负责铸造器物,但是有些器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铸不成,就是一定要有献祭给器物的生人,才能铸造成。说大概是因为这些器物是祭祀祖先或者天地用的,只有足够诚心,才能得到祖先的庇佑或者天地的认可。
有些人到了现在甚至还以自己成为人牲而觉得幸运,觉得自己是天选之人。
当然还有一些人对此忿忿不平,可身为奴隶又无法反抗主人,毕竟在他们心里,根深蒂固的认为奴隶的一切都是主人的,包括生命,主人让他们去献祭,他们就只能去献祭。
至于那些战俘,他们落入敌人的手里,更是只能任人宰割。
从他们的身上,实在是聊不出什么,我也就放弃了,把他们都送走,我就回了酒店。
周一白估计是跟周三哥提出了抗议,冬天实在是太冷了,他也不去阳台上晒月亮了,可能是周三哥给他换了个修炼的方式。
我站在阳台上,想着之前我和巫庚在这聊天,我在这背图案的时候,他其实也就一直在我旁边站着,我根本就没看到他做什么,那他到底是怎么从我的梦里逃出去的?
他还说过,在我的梦里他就用不了术了,难道这一句话也是骗我的,其实他可以用术,是为了降低我的防备才这么说的么?
我正想着,便听到门响,叉叔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赶紧醒了过来,从房间走出来。
叉叔看了我一眼,我估摸着叉叔这时候要是对着别人,大概是要问“还没睡或者睡不着么”一类的话,但是对我就没必要问这些了,毕竟他见过我一秒入睡。
“叉叔,我还有些事想不明白。”我说着给叉叔倒了一杯热水。
叉叔脱掉大衣,坐在沙发上,端起水杯,吹了吹,吸溜吸溜喝了两口,暖和了一会,才开口道,“这件事上,确实有咱们先入为主的想法,虽然没有人说过,可我们都默认了进入你梦里的人,就不会离开了,谁也没想到会有人离开,所以也根本就没有防备过巫庚。”
“在我们看来,巫庚在你梦里,你随时能把他送走,他没办法从你梦里离开,那他折腾其他的事有什么用呢?我们当然会倾向于相信青铜豆上有邪术的说法。但这不是坏事,你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再慢慢研究就是了。反正梁先生不是说了么,这半年的时间,就是留给大家让大家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