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白抬手摸着自己的脸,目光落到叉叔身上,眼神里写满了“求救”两个字。
叉叔想了会,开口问,“你刚才差不多也算是看到村子里所有的人了,这村子里有老人和孩子么?”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他们能换脸,那从脸上来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叉叔又问,“身形上,有没有疑似老人和孩子的?”
我仔细地想了会,还是摇了摇头。
“那叉叔你肯定安全了。”周一白低声道,“他们肯定嫌弃你这张老脸。”
“那可不一定。”我转头看着周一白,“他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如果没人用的时候,没得选择,男女他们都不在乎了,其他的肯定也不在意。”
“倒也是。”周一白点点头,“人要是饿极了,说不定屎也吃。”
“你俩会说话就多说点。”叉叔瞪了我俩一眼,又低声自言自语,“既然男女都不在乎,长相可能也不在乎,那就证明如果这个时候不这么做,就来不及了,不这么做,他们自己人会死么?那这是续命?嘶……可是不对啊。”
他说着站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我和周一白这会也帮不上忙,只能尽可能不去打扰叉叔,我便低声问周一白,“叉叔刚才做实验,他中蜮了么?”
周一白指了指桌子上都已经烧完的蜡烛,“没有,完全没有。”他说着顿了顿,又道,“如果尤龙只是要给他媳妇用,那其实抓我们其中一个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把咱们四个都留在这?”
“我也没有转完这村子,或许他们这时间前前后后的都差不多,前几天那七个探险队的,再加上今天这两个,说不定就是刚好赶到这会村子都需要续命了。”我低声道。
叉叔转了半响,脚步停了下来,回到桌子身边坐下,“大白,你先别急,既然是蜮,那就肯定能破。”
“咱们玄门破蜮,无非是从两个方面,一个是个破阵,一个破气。”
“可现在这蜮在大白的身体里,既不知道是什么阵,也不可能隔着大白的身体来破阵,那另外一个办法就是破气。”
“就像小天你之前用鬼谷派的辟邪神咒,它其实是一种聚阳气的咒,然后用阳气去冲破蜮里的阴气和念力,因为你本身阳气就弱,所以每次用完就会晕倒或者身体不舒服。”
“我们现在,就是要想办法,把大白身体里这蜮的气给破了。”
“那用辟邪神咒?”我开口问,我现在用完辟邪神咒,虽然会头晕,但起码不会昏过去了,只要休息一会,晒晒太阳,应该能很快恢复,总比让周一白带着这个蜮跑来跑去的好。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试过了,不行。”叉叔摇了摇头,“但是我有另外一个推测。”
我和周一白一听,叉叔这就是有了主意,赶紧聚精会神的听。
“我刚才试了很久,我都没办法中这个蜮,那我跟周一白有什么不同?”叉叔看了周一白一眼,继续道,“我身上有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