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叉叔你讲这些道理真是怪怪的,通篇只有最后一句话是人话。”周一白说着看向我,“刚才在叉叔家上收拾东西的时候,应该把那几瓶好酒带上了,咱们万一真出事了,那酒不是浪费了?”
我拧眉看着他,“你最近这个嘴,又开始管不住了是吧?”
“不不不。”周一白赶紧摆手,“我的意思是,带上了的话,喝几口还能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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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机票,我才知道叉叔说的“倒也未必赚不到钱”是什么意思,因为对方给我们买的机票是头等舱。
看人家这求人办事的态度,就知道这老板也是个体面人,只要能解决这个事,估摸着多少是能给点辛苦费的。
四个小时后,我们在大西南的某处机场降落时,已经是凌晨了,接我们的商务车等在机场,当地工作室的同事也到了机场接我们。
这个同事个子不高,估摸着170左右,身材偏瘦,皮肤黝黑,看着长相不太好看得出年龄,粗略估算应该是三四十岁。
叉叔大概给我们介绍了下,这个同事的名字叫龚老旺。
也不知道龚老旺本身是个急性子还是因为自己也着了道儿,性命攸关确实是着急,对寒暄这个事完全不在意,只是敷衍地对我们点了下头,就用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问,“叉叔,这个事你听说过么?有把握么?”
叉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时间,“老旺,这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晚上哪也去不了,不然让我们先休息休息?”
龚老旺的脸色有点僵,看他这表情,明显就是打算我们一下飞机就直接给我们送到出事地点去的。
叉叔这么一说,就把他的话给堵死了,毕竟是求人办事,他也不好多安排什么,只能点点头,“那先去我工作室那歇歇脚,吃点东西。”
叉叔点了点头。
龚老旺的工作室在一个叫北门街的地方的一条小巷子里,是个有年头的老旧二层小楼中间的一间门脸。
这一排二层小楼都是小店铺。
工作室左边是一间小烤串店,右边是一家米线店,在旁边还有甜品店等等。
虽然是凌晨,但这些小店都还开着,也有不少人在吃东西。
相比于我们那,整条胡同都冷冷清清的,可有人气多了。
不过这个玄家沟科普工作室夹在这些小吃店中间,就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甚至牌匾都有些破旧,只能看清“科普工作室”几个字。
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偶尔有几个人看一眼,估摸着也是当成了什么早教机构。
一下车,周围食物的香气扑鼻,在飞机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了,我和周一白的肚子不约而同响了起来。
不知道我俩这肚子叫得是不是太嚣张,旁边的龚老旺也听见了,他看了我俩一眼,表情上带着几丝无奈,先上前去开了工作室的门。
他这工作室也不是很大,一进门旁边就有一个大架子,大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
瓶瓶罐罐长得都挺好看,有点像是古董。
我和周一白好奇地凑近了两步,就听叉叔咳了一声,转头提醒我俩,“不害怕虫子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