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们那个村,是依山而建,村后面就是一座山,原本上山是有一条路的,从那条路上去,翻过第一个山头,我爷爷的坟就在第二个山头上。”我开口回道,“但是那条路现在肯定也不见了,我只能记得大概方位了。”
“大概方位也可以,你爷爷既然可能也是玄家人,那给自己挑的坟地位置应该不错,在大概方位上算一算吉位,想找到也不难。”叉叔开口道,“你们要是累,就睡会,咱们今天晚上估计要在那边睡帐篷。”
他说着转头看向唐隐,“弟,我开一半,然后换你。”
唐隐点点头,就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先休息了。
周一白没什么睡意,便又问,“叉叔,你昨晚上遇到的那个大爷,说话靠谱么?”
“听着问题不大,怎么了?”叉叔问道。
“如果说是那边是泥石流把整个村都淹了,这种话说出来肯定要有证据吧?村里肯定也有人在外面打工或者在外面有亲属一类的,他们肯定是要回去看看或者回去收尸、祭拜亲人的,那回去一看,不就知道村里的人不是因为泥石流死的了么?”周一白拧起眉,“而且我记得你上次提起的时候说,什么婴儿都是自己吊死的,这尸体上也能看出来吧?”
“如果对外真是说是泥石流,那肯定不能让人看出破绽的,估摸着是从后山直接推土下去,就地掩埋了。”叉叔回道,“我正好跟那个同行聊了几句,他不清楚后续的处理,他只是负责去看看现场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危险以及那些人非正常死亡的原因。”
“那瘟神蜮只能爆发一次么?”周一白又问,“就像是在六亩园村一样,后面村里又去了其他人,他们应该会在那呆一段时间吧?瘟神蜮不会再影响他们了么?”
“是,瘟神蜮只能爆发一次,这种蜮太逆天了,要是让它能接连爆发,并且像别的蜮一样,吸食阴气或者念力之后又会成长,那瘟神蜮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不到处都是死人了?”叉叔开口道,“这次跟我这个同行聊,才又了解一些。”
“他当年处理完那件事之后,有了心理阴影,金盆洗手了,但是始终忘不掉,就总想着研究清楚瘟神蜮这个事,以后也就能避免了,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都在研究瘟神蜮。”
“他发现有记载的瘟神蜮,一般不会直接爆发,大概率这个瘟神蜮上面都压着另外一个蜮,瘟神蜮的威力虽然大,但是只要被另外一个蜮压着,就发挥不出来,可一旦把另外一个蜮拔除,瘟神蜮就要爆发了。”
“怪不得。”我开口道,“怪不得六亩园村之前每天晚上都要死一个人,那就应该是另外一个蜮了,然后何不易他们去的时候,把这个蜮拔除了,瘟神蜮才会爆发出来。”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问题就是,一般用来压瘟神蜮的蜮,都极弱,甚至都没有能力害人的那种。”叉叔拧起眉,“怎么说呢,就像是这个蜮是一个隐藏起来的开关,什么时候需要瘟神蜮爆发的时候,什么时候就按下这个开关。”
“所以一般不会是一个会主动害人的、明显的蜮。”
“估摸着老梁他们也是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才没看出来还有一个瘟神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