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斩月居,为什么会冒犯到太傅?”南宫翼天眸子透着湛蓝的寒气,也只是一瞬间,就掩了下来。
卢太傅扬袍坐下,余怒未消,依旧脸色铁青,道:“本官去了探望皇孙,想让良媛陪皇孙出去走走,她竟然推说皇孙要休息,阻止良媛和皇孙培养母子感情,本官斥责她两句,她竟然对本官动手,拖拽了本官出去。”
南宫翼天素来冰冷的脸上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母子感情?何来母子?”
卢太傅看了他一眼,不满地道:“良媛进东宫已经这么久了,和皇孙自有母子的情分,而且东宫不能一直没有太子妃……”
南宫翼天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冰寒透骨,湛蓝眼底盈满了怒气,“他不需要别的母亲,他有自己的母亲。我也不需要太子妃,这样的话,还要我说几次?”
卢太傅没想到他竟然还是这样说,气得七窍生烟,厉声道:“我是你的老师,我难道还能害你?你再不立太子妃,前朝官员该如何议论你?冷潇是弑父罪人,天地不容,不堪为皇孙之母,活着的人你看不见,念着一个死人,于你何益?于皇孙何益?于朝廷何益?”
南宫翼天脸上顿时布满暴戾之气,一拍案桌,案桌轰然断裂倒塌,伴随着他冰冷的声音,“念你是我恩师,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但若有再妄议冷潇半句,休怪我不念师生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