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范闲还要继续问,李承泽脑中拉响了危险警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记住,你没有见过我,剩下的,你只能靠自己,还有!你要记住,你现在没有真气,想办法学成苦荷的天一道功法。"
范闲笑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胸口的那只手,"二哥哥……还是心疼我的。"
李承泽试图将手抽出,可抽了几下范闲都没动静,"好了,我必须要走了如今我尚在禁足,不能出现,你多加保重。"
范闲手下抓的动作一顿,直接执起李承泽的手,忽然一笑,因为他看见了那只手上的金色的戒指,此刻正戴在李承泽的无名指上。
他拉过那只手直接贴在了唇上,满眼笑意,"好,等我好了,去看你。"
李承泽瞳孔地震,眼皮下垂,遮挡了他的慌乱。
"知,知道了。"
说完就将范闲匆忙的安置在一旁的石塔处靠着,转身消失在了塔林之中。
李承泽是避开了所有人悄悄回的府,毕竟李云睿还在府上,若是这个模样让她看见了,还不知道那疯子的脑子会怎么想。
经过一整夜的休整,李承泽的气色勉强能看,还没来的及打听范闲的事情,李云睿便开始闹上了。
"听说……陛下责罚了宫典和叶重,叶家只留下叶灵儿一人在京都。"
李承泽顺势脱了鞋,蹲在了椅子上,抬手拨弄着盘子里的葡萄。
"昨日行刺,他们这些参与赏菊宴护卫的人,保护不周,问罪也是应当的。"
李云睿抬眼看了李承泽一眼,"你就没别的想说的?"
李承泽疑惑的看向李云睿,"不知……姑姑想听什么?"
"叶家被贬,只留叶灵儿,你猜叶流云会怎么想?"
"留下的叶灵儿只是人质,陛下估计只想试探叶流云对叶家的态度罢了。"
李云睿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只是……叶家算是废了,你应该和宫典保持距离才好。"
李承泽眯着眼看向李云睿,"姑姑这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了?"
"宫典是叶重的师弟,而他又是你的人,如此看来,你和叶家的关系,恐怕也不清不楚的吧。"
李承泽脸顿时阴沉下来,上一世,他就是败在叶家人的手里,当初起兵造反,叶家站队自己麾下,结果临时反水,导致造反不成,反被囚禁,李承泽也是被囚禁的时候,选择了自杀。
如此想来,宫典也是老头子抛出来的饵,不过……李云睿怎么会知道这事儿?他明明已经和宫典保持距离了的?
李承泽脑子里头脑风暴,可勉强忽而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姑,不过……这个时候,不应该是雪中送炭更能让人臣服的吗?"
"叶家京都都没人了,臣服了又有什么用?"
李承泽点了点头,转头朝着谢必安大喊了一声,"必安!你去告诉叶家,叶姑娘的安危他们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她的!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重返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