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是让人沉醉。
但眼下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刚刚那人是谁?
李承泽下床,朝着门口走去,刚准备推门而出,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二哥哥,大概是不想看到我的吧……"
这熟悉的声音一下子让李承泽顿住,推门的手直接停下了动作。
"二哥哥,今日,我大婚了……"
此时的范闲坐在李承泽房间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一壶酒,对着天上的月亮喝了一口,明明身着一身喜服,表情却尽是悲凉,清冷的泪划过下颚低落在喜服上,只剩下无声的孤寂。
李承泽就那样站在那里,没有推门,也没有休息,只是站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难过,是替范闲?还是替自己呢?他分不清楚。
"我走了……你要好好的。"
随着范闲的话音落下,李承泽打开了房门,但此时门口早就空无一人。
李承泽苦笑了一声,"我还在期待什么?"
他抬手刚要关上房门,忽然看到了门框上挂着一条链子,上面串着一枚戒指。
李承泽将东西摘了下来,看着上面的金戒指,嘴角微微上扬,"真是俗气。"
嘴上说着,手却已经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抬手摸了摸,尺寸刚刚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
范闲大婚后,便要开始执掌内库财权,李云睿那两千万的下马威,范闲倒是不着急,如今出了一个更紧急的事情,那就是有人模仿五竹在杀人。
知道五竹存在的人就那么几位,可为什么模仿五竹杀人,范闲一时想不明白。
范闲不着急了,李云睿却着急了,她怕范闲不接招,所以迟迟没有回信阳,至于住的地方……
——————
李承泽一大早上起来,谢必安几次欲言又止,他洗漱完后,穿戴整洁,转头看了过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殿下……长公主来了。"
李承泽眉头一皱,随即想到了什么,顿时感觉头疼,"在哪儿?"
"书房。"
李承泽叹了口气,"先用膳。"
等李承泽吃完饭后,端着一碟葡萄直奔书房,一开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满屋子的花,根本无处下脚。
幸亏李承泽还算灵活,在花丛缝隙中穿越,倒也不成问题。
直到走到了李云睿眼前,左右看了看,一脸纠结。
李云睿好似什么都没察觉到一般,抬眼看了过来,"站着干嘛啊~当自己家一样,坐!"
"姑姑,这就是我家。"
"那你还客气什么,随便坐。"
李承泽恨不得翻一个白眼,她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左右看了看,好不容易在花丛中找到了一把椅子,只是椅子上也堆放着不少花束,李承泽索性直接抬手将花束扫到了一边,顺势蹲在了椅子上,揪着手中的那碟葡萄就吃了起来。
"您这是干什么呢?"
李云睿漫不经心的用石臼捣着花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准备调制胭脂的新色。"
"这不是送范闲的新婚贺礼吗?"
"人家不要,要不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