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正院。
此刻各路才子佳人齐聚一堂。
有求名的,有逐利的,也有想要在各家小姐公子面前表现一番,算是变相相看的。虽所有人的目的都不单纯,但都竭尽所能的展示着自己的才能。
郭保坤和贺宗纬的目的,就是让范闲丢脸。
所以范闲一出现,二人一唱一和的便开始了嘲讽。
甚至搞出来一出十步成诗的比试。
这种事情对于范闲来说简直信手拈来,直接当场反驳,甚至大言不惭道:"你们随意作多少诗,我只作一首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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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院。
李弘成派人匆忙前来禀告,我还没开口,一旁的谢必安直接忍不住道:
"呵!狂妄!"
我嘴角勾笑:"他狂妄,是因为他有狂妄的资本。"
"殿下,他只不过是儋州乡野之地出来的,若是文采真的这么好,不应该早就名满庆国了吗?"
"每个人的志向不同,或许人家就喜欢做一名寻常百姓呢?"
谢必安撇了撇嘴,一脸的不相信,挥手将前来禀告的人驱离。
只是这下人前脚赶走,后脚又来一个,这个一脸激动。
"殿下,范闲范公子的诗出来了。"
我嗯了一声,没再多问,仆人一时犹豫,不知还继不继续说。
谢必安见状,朝着李承泽瞥了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的低头写着东西,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便示意仆人继续说。
仆人直接开口念出了那首《登高》。
说实话,要不是去过现代,我还真的以为那些诗都是出自范闲之手的,结果……他不过也是拿了别人的诗自己用罢了。
"殿下?"
谢必安忍不住疑惑,按理说,这么好的诗句,李承泽听到后,肯定兴奋不已才对,怎么会如此冷静?
"下去吧!前院的事儿不必汇报了。"
仆人虽不明白,但贵人们的事儿,他们是半点不敢置喙,低下头,立马退了下去。
我突然手一顿。
"万里悲秋,百年多病。呵!"
我曾以为我们是最像的,终归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
注意力再次落在眼前的纸上,头不抬,手不停的道:
"你也退下吧!"
谢必安低头后退一步,转身飞身而去,不知去向,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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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一写完诗,便不再与这些人虚与委蛇,本来他就是想找到林家女来商量退婚的,结果人到现在没找到,在待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便借口如厕去了外院。
他本对这里不太熟悉,又被贺宗纬纠缠一番后,方向更是搞不清楚,幸亏遇上了一仆人,在仆人的带领下,越走越偏僻。
"哎?你这是去茅厕的路吗?"
"范公子,就在前面了。"
范闲心中疑惑已达到巅峰,正再想开口询问之际,忽感觉身后有杀气,立马回身抬手抓住了袭击之人的手腕,只见此人凌空一转安稳落地,剑直指着他。
"退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范闲一脸震惊:"我就去个茅厕,这也不让?!"
"休要胡言!茅厕在外院,这里是内院!"
范闲一愣,立马指着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