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想说什么?"
"我、我的意思是……哥哥说的对!"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手腕上的力度减轻了不少,但哥哥依然没有要松开的迹象,我转头对着慕容晴道:
"慕容姑娘,若是有心求学,还是去医馆从头学起的好,我平时宫务繁忙,怕是没时间教你。"
此时的慕容晴脸上的表情直接僵住,扯了扯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
一旁的宫尚角还不遗余力的补了一句。
"远徵弟弟的话,我想慕容姑娘应该听懂了,如果慕容姑娘还要一意孤行,我有理由怀疑尚书府的教养了。"
慕容晴抿着嘴唇,脸上的泪痕未干,直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猛的转头正好和宫尚角对视上,眼中的愤恨丝毫没有隐藏,狠狠的瞪了一眼宫尚角,大跨步的离开了徵宫。
我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哥哥。
"哥,你何必跟她计较?"
宫尚角转回视线,低下头,手摩擦着我的手腕。
"若我非要计较,远徵会选择站在哪边?"
"当然是哥这边啊!我跟她非亲非故的,干嘛跟她站在一边?"
此时宫尚角的脸上才挂上了一抹笑意,突然抬起手摸上我的脸颊,整个人一放松猛的靠在我身上,幸亏我反应快,及时的扶住了他。
"哥!你怎么了?"
耳边喷洒着灼热的呼吸,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
"远徵,不要担心,哥哥只是有些累了。"
我一听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是又失眠了吗?"
"老毛病了,不要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你可是我的家人!是不是安神茶不管用了?我再重新给你配一些吧!"
此时的宫尚角嘴角勾着笑意,哪里有一丁点不适,手臂箍着宫远徵的腰,正享受着"美人在怀"的感觉,哪里舍得这么快就让人跑了。
"不急,待我缓一下就好。"
等到哥哥的"缓一会儿"结束,我的半边的身子都麻了,将他安置在一旁,自己又给他重新配制了一些安神茶。
此时的宫尚角没了往日的凌厉,反而卸下的平日的伪装,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眼睛盯着正在忙碌的宫远徵,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远徵,今日你会不会怪哥哥太过强势?"
我瞥了一眼过去,又将视线放在了药材上。
"我知道哥哥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人疾言厉色的,尤其还是一个女人,除非,这个人有问题。"
宫尚角嘴角上扬,道:
"那你觉得慕容姑娘有什么问题呢?"
我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她对我应该另有所图,至于图的是什么,我没有看出来。不过……我本来想着,或许我放松警惕了,她就会露出马脚的,结果……哥哥这一场……"
后面的话我没说,可宫尚角又不是听不出来,当下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远徵,我不希望在听见你以自身为饵的话。"
对于这一招,宫尚角已经深有体会,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弟弟再次尝试那种破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