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一头雾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瞥了一眼高处,发现廊檐下有一片阴影,那必定是暗卫,于是直接凑到了月长老的耳边道:
"云为衫是云雀的义姐。"
月长老此时整个人定在原地,刚刚扑面而来的药香气,耳边的温热呼吸,让他差点没回过神了。
他冷静了一下,这才看向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眼神示意他边走边说,他立马跟上,我继续道:
"云为衫的脖子上带着一枚云雀的戒指,那是她义妹给她的,她的义妹叫云雀。你说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月长老眉头一皱。
"云夫人已经嫁给了宫子羽,那就是宫门的人。"
"别忘了,那是宫子羽强求的,云为衫最想要的是自由,可是后来却为了回宫门嫁给宫子羽,不惜废除武功,你不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儿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理由,让她宁愿自废武功,失去自由,也要嫁给宫子羽呢?你总不会觉得,宫子羽魅力很大吧!"
月长老眉头紧锁,不是他看不起宫子羽,如果他是个姑娘,肯定不会选一个,整天游手好闲,还经常出去花街柳巷之人,就算这人洁身自好,可名声是真不怎么好听,而且他也是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
一路无言,直到抵达了羽宫,我俩对视了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此时的云为衫经过一夜的折腾,整个人憔悴了不少,旁边的宫子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见到我,指责的话刚要开口,就看到了旁边的月长老,随即一脸惊讶。
"月长老怎么也来了?"
月长老看了我一眼,转头对着宫子羽道:
"徵公子听你说云夫人的情况严重,怕一个人看不好,所以叫了我过来。"
宫子羽点了点头。
"那还请月长老多费心了。"
月长老点了下头,宫子羽立马让出了位置,他上前搭脉,眉头紧锁,半晌才放下,转头看向我。
"你也看看吧!"
宫子羽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月长老,是我夫人的病很严重吗?"
他摆了摆手。
"先等徵公子看完再说。"
宫子羽不再说话,盯着正在为云为衫把脉的我看。
根据脉象显示,她的这股阴寒之气似乎像是药物所致,不像是身体本身的寒气。
如果一个人身有寒气会有两个症状。
一个是寒气入体,由于外界的环境因素所导致的寒气由外向内的侵蚀。
另一个则是天生寒脉,这样的人一般是早产,或者体弱的人居多,也就导致寒气由内向外的散发。
可云为衫的脉象与第二种相符,但她并不是天生寒脉之人,由此推断,她肯定是服用了什么药物所致的。
"云夫人之前吃过什么东西吗?"
我一开口询问,一旁的月长老点了点头,意思是推断和我是一致的。
我俩齐刷刷的看向宫子羽,宫子羽立马叫侍女将昨天云为衫所食所用的都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