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相顾无言,直奔角宫。
一进去宫尚角直接挥退了所有人,房间内只剩下我和哥哥两个人,我知道他要说什么,所以不等他开口,便直接道:
"我知道执刃会心有不快。"
"那你为何还……"
"哥哥,你觉得宫门的守卫交给宫子羽你真的放心吗?"
宫尚角直接愣住,沉默了许久。
我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
"哥哥或许心善,可以教导子羽哥哥,可是如今的情形并不允许我们又过多的犹豫,甚至不能有丝毫松懈,别忘了,那蛊血之人还未找到,一日不除,宫门就危险一日。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陪伴一个人的成长。"
宫尚角抬头看向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
"总觉得……远徵弟弟变了好多。"
"经历的多了,变得也就多了。"
宫尚角眉头一皱,心想着:是不是自己不在宫门,远徵被人欺负了?所以才变成如今这般事事周全的模样?
"远徵弟弟,你不必把自己逼的这么紧,你还有我啊!"
我仰着头看着眼前的哥哥,如今我应该还是他心中的弟弟吧!所以他才会这样说,再过不久……这样的话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我低眉敛目,不再盯着哥哥的脸看,我生怕下一秒自己会心痛的哭出来。
"我没事,只是想多帮帮哥。"
宫尚角笑了笑,伸手捋了捋我辫子上的小铃铛。
"我只希望远徵弟弟能够快快乐乐的,是否能帮助我,并不重要。"
我忍着哭腔,"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直到午膳结束,回到徵宫,我便没再同宫尚角说过一句话,我是真的害怕,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回到徵宫后,将自己关在药房,努力的回想这段时间的事情,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再过三天就是公布新娘身份的事情,之后就是新娘入住各宫,看样子我得抓紧时间给哥哥治疗他身上的蚀心之月。
关于蚀心之月,我也是后来参加了三域试炼才知道的,也才明白宫子羽一开始就在包庇云为衫这个无锋刺客,这才导致后来的宫门元气大伤,他还一脸觉得自己重情重义的模样,看的我直恶心!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当然也不会这么快就按死云为衫,猎物就应该有猎物的样子,就是要让他们以为自己安全的时候,再反咬一口,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想到这里,我立马开始着手配药,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努力,我终于配齐了所需要的药。
一种是可以解除蚀心之月的解药,另一种是扩宽经脉的药,如此一来,就算哥哥没有蚀心之月,凭借着改造过经脉,也是一样比别人练功快几倍不止,而且不会再有蚀心之月的副作用!
啊!我果然还是那个医毒双绝的天才!
扣扣扣——
"谁?"
"公子,您的早膳我给提来了。"
听着金无的声音,我颇有些无奈,我这侍卫就是对我太上心,从前是,如今更是。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