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回到厕所把剩下的尿撒完，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脸色阴沉地跟着赵云伟上了车。
赵云伟坐在驾驶座上，通过后视镜看着一言不发、一脸怒气的张小凡，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忍不住开口调侃道：
“小张啊，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撒尿给自己撒恼了的吗？”
张小凡听到这句话，心中的怒火更盛，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没事，赶紧走吧。”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也并不打算不再提起。
既然赵云伟没看到那就没看到吧，这个时候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赵云伟见张小凡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再追问，摇了摇头后便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赵云伟把车停在了一座桥上。
此时，桥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他们围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而在人群中间，有两个男人正站在那里，他们身上只穿着内裤，显然是刚刚参与救人的施救者。
车子停稳之后，张小凡和赵云伟几乎同时推开车门，迅速地朝前方走去。
“请让一下，请让一下！”
赵云伟一边焦急地喊着，一边奋力地挤进人群之中。
围观的群众听到警察来了，也都自觉地闪出一条通道，张小凡和赵云伟顺着这条路快速地走了过去。
然而，当他们终于看清落水者的面容时，两个人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这怎么可能？”
赵云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转过头看向张小凡。
原来，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刚才才去过警局的那个老太太！
张小凡的眉头紧紧地皱起，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这样看来，刚才自己遇到的那个老太太恐怕真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灵体。
此时，老太太的面容显得格外安详，她的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张孙子的照片，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惦记着自己的孙子。
“有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云伟回过神来，立刻向周围的路人询问情况。
此时周围的路人一个个都是满脸疑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那个救人者也是一脸茫然地表示自己只是看到有人落水后便下水去救了人，至于老太太为何会落水，他同样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有个人突然开口道：
“我好像看到这位老太太在桥上站了很久，说不定是想不开要自杀吧。”
听到这话，张小凡从老太太手中抽出那张照片，然后面色沉重地说道：
“只要你孙子还活着，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他！”
说完，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缓缓站起身来。
他心里明白，老太太一定是感到无比绝望才会选择走上这条绝路。
毕竟孙子丢了，儿子和儿媳又抛弃了她，生活对她来说已没有了任何希望……
一旁的赵云伟见状，觉得继续询问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并转身拨打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