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南哥曾经提过一嘴,他原来可是跟着良哥混过,对他那是了解的透透的。”
肥强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微张,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紧接着,他像个看到偶像的小迷弟一样,脚下生风地扑向陈嘉南,“扑通”一声蹲在他身边,双手抓住陈嘉南的胳膊,使劲摇晃着,非常有兴致地嚷嚷道:“南哥!兄弟我是真没想到呀,原来你以前是跟着良哥混的!”
陈嘉南被晃得身子一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眉头皱得更深了,说道:“我以前跟他混过,他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你说的万哥我知道是谁了,徐慧良手下的哼哈二将之一的老万,还有一个叫欧阳豹,我和这两个杂碎还有点过节!
既然这次有机会碰上,那新仇旧怨一块算算!”说完,他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郑三平几人见状,也纷纷扬起脖子,豪爽地把酒干了。
肥强见势,忙不迭地拿起酒瓶子,再次殷勤地给几人填满了酒,随后,他厚着脸皮,一屁股坐在陈嘉南身边,身体前倾,脑袋几乎要贴到陈嘉南脸上,献媚地嘀咕道:“南哥,给兄弟我说说你跟着徐慧良那段时间的江湖往事呗!”二宝、彪子、刘四狗也都来了精神,身子往前凑,眼睛放光,兴致勃勃地看着陈嘉南。
陈嘉南淡淡一笑,都是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你们如果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说道说道,你们全当听个故事吧,说完他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正要开口!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急促而杂乱。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肥强的铁杆小弟阿昌像个破麻袋一样,满脸是血,鼻青脸肿地被人踹飞进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咚”的一声闷响砸在地板上,扬起一片灰尘。
随即,蟒蛇一脸狰狞,手里端着喷子,气势汹汹地带着两个同样端着喷子的老炮大步跨了进来,他们的脚步很重,震得地面似乎都在颤抖,后面还跟了两个手里提着砍刀的地痞,砍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蟒蛇一进屋,眼神就像恶狼锁定猎物一般,第一眼就瞅准肥强,大步向前,抬手间,喷子毫不犹豫地顶在肥强额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另外两个端着喷子的老炮也迅速跟上,一左一右,将喷子顶在肥强左右两边的陈嘉南和郑三平胸口,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拿着砍刀的两个地痞则呈扇形散开,挥舞着砍刀,刀刃在空中呼呼作响,威胁着二宝、彪子和刘四狗。
蟒蛇嚣张地冷笑一声,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对着肥强大吼道:“小瘪犊子!没想到老子这么快就回来报仇了吧!你之前不是挺得瑟吗,现在再给老子牛逼一下让老子瞧瞧。”
肥强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但他仍强撑着,眼睛死死地凝视着蟒蛇,牙关紧咬,沉声说道:“你个老瘪犊子不会以为拿把破铜烂铁就能吃定老子了吧,这两天海东是什么个状况!老子不信你敢开枪?”
蟒蛇听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狂妄与不屑,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霸气地掏出一支香烟,大拇指一按打火机,火苗“噌”地一下蹿起,他微微低头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然后将头一偏,缓缓地把烟雾吐在肥强脸上,嚣张地吆喝道:“海东再怎么混乱,那只不过是针对你们这些臭垃圾,对我,没用!
因为老子是万哥的人!不过呢,老子也不是个多事的人,一直以善为本,今天就给你这瘪犊子一个机会,立马给老子和我的几个弟兄赔上两百万医疗费!再乖乖地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认个错!把你刚收的所有场子交给我打理,说不定老子心情一好,可以放你一马!哈哈哈!”
肥强气得浑身发抖,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枪管,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地对他嚷嚷道:“你tmd是不是妇炎洁喝多了,净做美梦!老子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不可能,你丫的就死了这条心吧!”
蟒蛇的脸颊忽然变得扭曲,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嘶吼道:“不可能是吧,那老子就让你听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