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的彪子尴尬地说道:“南哥,不好意思呀。刚才那会儿羊爷和方院长做第二次手术,我和飞燕姐两天一夜没合眼,不小心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睡着了!刚才还是护士把我们叫醒的,你和兄弟们过来了吗?”
陈嘉南嗯了一声:“你和飞燕在那里等一会儿,我和兄弟们马上过来……”随后陈嘉南挂断电话,对着方情雨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和嘉乐在这里把孩子们照顾好,明天给添点被褥和小凳子、小饭桌之类的生活必需品。以后就算不在这里待了,也能用得上。
我现在带着兄弟们先去医院把羊爷和方院长看一看。”随后陈嘉南又给陈嘉乐和小孩子们打过招呼,在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陈嘉南、郑三平、二宝和刘四狗出了平安旅店……
南岗区第一医院,晚上十点半左右。空旷的医院大院突然冲进来一辆疯狂行驶的面包车,面包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住院二部门口。
坐在副驾驶上一个穿着黑西装,脸上有条很深疤痕的板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回头阴笑地对着车厢里几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小弟说道:“兄弟们,等会速度麻利点。雷总出门有交代,这是对他们的最后警告。如果他们还是不答应的话,就把自愿同意拆迁书强行让那两个老东西签了。
不过呢,尽量不要闹出人命,毕竟我们是正规公司吗。”开车的小弟对着他嘀咕道:“疤哥,你不是看上哪个叫什么燕的小娘子了吗,难道今天不打算开开荤?兄弟们还想跟在你屁股后面,闻闻味呢!”
疤哥阴森一笑,在开车的小弟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小王八犊子一天净想好事,不过你放心,谁让我老疤义气呢,只要有我一口肉吃,绝对会让你们喝口肉汤!”
车厢里的小弟们高兴地欢呼雀跃。随后几人跳下车,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快速向住院部走去……
住院部四楼,401病房内。有两张病床分别躺着羊爷和方院长,今天晚上第二次手术后,两人醒来过一次。因为身体虚弱,现在又沉沉睡去。
钱飞燕简单收拾了一下病房里的卫生,倒了一杯开水,对着站在窗口的彪子轻声喊道:“彪子兄弟,别站那儿了,快过来喝杯水。忙活了一天一夜了,挺累吧。”
彪子回过头,满脸的淤青,对着钱飞燕客气地说道:“飞燕姐,我一个大小伙子,身体跟铁打的似的,有什么累呢。倒是你这一天一夜忙活的都没有停,你坐下休息一会,南哥他们马上就到,到了咱们就安全了。”
钱飞燕点了点头,但是眼中还有一丝埋怨。自从去年陈嘉南走后,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过,好像已经把他遗忘,但内心中还有些许期望。
钱飞燕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睛凝视着彪子,沉声问道:“彪子兄弟,你们出去这几个月,南哥在外面是不是另外有相好的了?希望你如实告诉我,让我也死了心。”
彪子有点尴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可不想说出伤了这个爱南哥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斟酌了片刻,刚要说话,砰的一声巨响,病房门被人在外面踹开,四个手持砍刀、穿着黑夹克的混子疯狂地冲了进来,而且分工明确,两个拿刀架在钱飞燕脖子上,两个提刀把彪子逼到墙角。
这一瞬间太快,彪子和钱飞燕根本没有任何防备,此时两人脸色一阵难看。紧接着,疤哥嘴里叼着烟,在另外两个小弟的簇拥下迈着八字步走进病房。
他给地上吐了口浓痰,阴森一笑,色咪咪地给钱飞燕打招呼:“美女,咱们还真是有缘呀,又见面了,有没有想我?”
钱飞燕虽然被两个小混子用刀架在脖子上,但仍然气呼呼地呸了一声:“你个王八蛋又来干什么……”结果迎接她的是一个混子的巴掌:“臭婊子,怎么给疤哥说话的!”
钱飞燕半边脸立刻肿了起来……她愤怒地凝视着疤哥……疤哥舔了舔嘴唇,仰头哈哈大笑:“果然是匹烈马,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