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已经明显至极,刘昌就是装傻也应该清醒了。
谁知刘昌转身又从桌上斟了杯茶,上前恭维道,“刘某以茶代酒,多谢江兄提拔之恩。”
这一操作可是将江鹤怒火拱升到了极点,一挥手打翻刘昌手中的茶,怒气冲冲的,“喝茶喝茶,谁缺你这点茶水,你感谢人的方式,除了喝茶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吗?我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傻?”
刘昌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到了,一脸懵的站在那里,“江兄有话直说,何必要动这么大的气?”
“我已经把话说的很直了,你就是在这里跟我装傻!”江鹤气不过,对着此人一阵怒斥。
刘畅有些不知所措,还是勉强显出笑意看着江鹤道,“江兄,有话你不妨再说的直接一点,我心性愚笨,有些事情不说透了,我是真体会不到。”
“好!”江鹤也没有客气,转身指着桌上的那堆画,“首先你要知道,如果不是我给你引荐,你的这些画就是一堆垃圾,现在经过我的引荐它变成了金子,你必须要从其中匀出一部分来给我当做辛苦费。”
说到这里,刘昌也彻底明白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咽了一口口水,寻思一番。
“江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这些画都是我的辛苦之作,您确实是有引荐之功,但要是想从这些画中提取一些利润,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江鹤被他的话气笑了,“我与那些贵人之间不是天生熟,而是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根基,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那我就告诉你,没有我的说辞,你的这些画在那些贵人之前也不合适,现在就拿着你的这些画滚下山去。”
“江兄,你怎么能这般侮辱他人?”
“侮辱?”江鹤反问,“是你在侮辱我,还是我在侮辱你?上次那幅画你真以为它值那么多钱吗?我请客人吃饭,品鉴,把我这些年的文学全部用上才说出了个天价,结果到头来你非但没有不好意思,还把那些银两全部收入囊中,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
刘昌不知所措的抖了抖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改谄媚之色,清冷孤傲的将长袖甩在身后。
“江兄是嫉妒我的才华,又有贵人赏识,所以才想从我这里分得一杯羹吧。”
被戳中了心事,江鹤心中怒火焚烧,“刘昌,你要搞清楚,没有我,你根本上不得台面。”
刘昌也一副大无畏的神色,甚至笑得诡异,“以前我确实担心过这些,但如今我不怕了,贵人一会儿就到,我自会与他说起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江兄,天色不早,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你!”见刘昌过河拆桥,江鹤起的拳头紧绷。
刘昌不急不缓地重新倒上一杯茶,向着江鹤走来,“江兄,这杯茶还请您喝了,以前的恩怨我们就此两清了。”
“好你个就此两清。”江鹤怒瞪于他,“我倒要看看,没有了我在中间周全,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