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人生如戏,猜到开头总是猜不到结尾,如此认真的表白,来的却如此猝不及防,竟令君不言愣在了原地。
仿佛早有预料,也仿佛始料未及……他多年如一日按部就班的人生,就这样——乱了。
片刻,才问。
“沈琼枝,你是认真的?”
鉴于二人之间的玩笑总是很多,要是这个死女人突然转换笑脸说,逗你玩儿呢,不知道他会不会抑郁。
“你觉得我是那种,把自己终身大事当儿戏的人吗?”沈琼枝反问。
“可距离你的第一次婚姻,才过了半年……”
“半年?我这这辈子也不知有几个半年,为了一个压根不值当的人,我已经耽搁三年了,半年算什么?”沈琼枝好笑。
竟是不知,君不言还有这个顾忌。
“还是说,国师今日挺身而出,只是解围,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沈琼枝疑惑道。
“没有,我字字句句从未虚言。”
君不言也无比认真的道,大概惊喜来得太突然,有些措手不及。
“那看来不是我自作多情,”沈琼枝仿若松口气的道,然后挥了挥手道:“既然说开了,那早点回去休息吧。”
见沈琼枝真的要走,君不言一急,“你就这么走了?”
沈琼枝回眸道:“夏侯姑娘入住后,这条街上全是暗卫,你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吗?”
现在他们可是在被全方位无死角的吃瓜呢!
“哦。”
君不言这才想起,“那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晚安。”
沈琼枝一路面无表情的就回了护国后附,天知道,当门关上的瞬间,她整张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打死她也不相信,她居然主动跟君不言告白了!
原本她是一直等着君不言先说的,哪知这厮怂成那样,试探试探再试探,烦死了……
“小姐你回来了?咦,小姐,你这脸怎么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翘儿早就等在外厅了,惊了一句。
沈琼枝摆摆手,气定神闲的道:“没事……宫宴上饮了几杯,不胜酒力,这脸都红了?”
“还真红了,也不知这宫里的酒是什么好酒,竟让小姐贪杯了,”翘儿笑了笑,主仆二人一面走进外厅。
翘儿帮她褪去了外衫,就去准备洗漱的东西了。
沈琼枝粗略的洗漱一番,就称自己困了,钻进了被窝,哪知才刚熄灯躺定,窗外就传来了敲窗的声音。
君不言回去之后哪里又躺得住,翻来覆去的,注定今晚是不用睡了,索性悄悄爬墙过来,不过这次不是砸窗了,而是礼貌的叩窗户。
沈琼枝也没睡,知道是谁来了。
有些古怪的一挥手,窗户就开了,某人夹杂着一身微凉的冷气,跳了进来,摸到沈琼枝的床榻前。
沈琼枝吐槽:“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告白当夜,国师大人就来爬床了?”
房间虽黑,但月光透过窗户,还是能看清某人面部轮廓。
“哪有你说的那么不要脸,本国师君子的很,就是觉得刚才有些话没说完,你说街上都是暗卫,这里肯定是没有的。”
“那你有什么话说?”沈琼枝瞥了他一眼。